世界上最值得惋惜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第二件是情到深处难成双,第三件,便是匹夫怀壁而不知其用了。
寂荣干笑一声,道,“咱们言归正传,乐子长在登山仙去前,曾在杉桧之中得遇神龙戏珠,见珠有水即荣、无水即悴,有云即腾、无云即坠,吞吐之间,变幻万千,遂刻碑记事于劳盛山下,后被人收录于《乐子长记》。”
刘懿欣喜若狂,旋即问道,“大师,这,难道,这《乐子长记》一书中,记载了神龙运珠之法?”
寂荣笑眯眯地看着刘懿,一切尽在不言中,“三品十二境,其中修炼的过程五花八门儿,有人靠秘籍、有人靠灵药、有人靠顿悟、有人靠苦练,还有人靠宝物。前些日子,本僧听闻赤松郡内多有野兽腐骨,死状惨烈、精神全无,足可见有人以独特功法吸取百兽精华以修行。”
说到此事,寂荣大师眉头紧皱,眼中充满了鄙夷,“吸取人兽精华以助力修行,这与神龙运珠汲取天地精华,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强行汲取万物精血的方法,太下贱、也太低级了些!”
刘懿汗颜一笑,满脸写着歉然和自责,“大师,您说的那个人,恐怕是我的二叔江瑞生。前些日子,赤松郡之所以会遭逢大难,正是因我而起。”
说罢,刘懿将自己与江瑞生的恩怨纠葛,潦潦道了几嘴。
寂荣听罢,闭目合十,佛言佛语,“世上风波任险,门前路径须宽。心无妄想梦魂安,万事鹤长凫短。天定劫数,小施主不必过于挂怀。”
刘懿点了点头,表情极为肃杀冷厉,“血债血偿,这笔账,我迟早要让江瑞生还回来。”
寂荣没有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一类的屁话,反而诚挚地道,“祝小施主所愿皆成。”
寂荣随后,他便直接把话题引入正题,“天精地华,生生相孕、源源不息,龙珠可揽其而用之,只要小施主讲究方法,不像天池那条老龙一样长年累月在一只母鸡上面拔毛,小施主借天地灵气来修为的那点东西,于世人并无影响。龙珠这东西在小施主未入致物境界前,用处不大,可若小施主入了致物境界,辅以此物修行,可谓一日千里,此生有望通玄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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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寂荣大师的话,乔妙卿半信半疑,“一枚龙珠,竟能使人羽化成圣?如果修行一途如此简单,那还有谁会去刻苦历练,干脆都去寻找龙珠好啦!”
“小施主此言差矣!”寂荣微微坐正,正色到,“龙珠乃孕育天地精华而生,是天地所造,反观人间,从上古神器到如今的江湖兵器谱,其中所载的神兵利器和无双宝物,全都是人间打造,和刘施主肚子里的龙珠,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寂荣定论道,“可以说,天下至宝,龙珠魁首,无有能出其二者!小刘施主巧得龙珠,没事儿偷着乐去吧!”
小娇娘听罢,欣喜之情油然而生,由衷对刘懿眉飞色舞地道,“听到没小应龙,你这次捡到宝啦!”
刘懿则表现的十分腼腆,慢慢伸出了手,“多谢大师答疑解惑,还请大师继续为晚辈答疑解惑。”
寂荣会意,将《乐子长记》放在了刘懿手上,意味深长地笑着,“月圆则亏、水满则溢,小施主,酒虽美,却不要贪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