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妙卿咬了咬舌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娇嗔道,“爹!他欺负我。”
刘懿终于反应了过来,眼前的这位姑娘,原来是塞北黎的掌上明珠!
刘懿心中戒心大减,急忙松开手中雏菊,向塞北黎拱手汗颜一笑,“不知是令媛来此游玩儿,小子行为鲁莽,先生莫怪莫怪!”
塞北黎突然变脸,“我灰巾裹面,你怎知道我是塞北黎?”
刘懿赶忙又伸出手握住雏菊,警惕地看着塞北黎,“夏老大说的!”
看到刘懿憨态,夏晴也咧开了嘴,笑道,“懿儿这孩子读书虽多,涉世却不深。我说老黎,你就别逗弄这孩子了。转眼多年未见,想不到大侄女居然如此出落,老黎,你有福气哦!”
塞北黎嘿嘿一笑,一脸宠溺地望着乔妙卿,“这丫头外热内冷,被他娘亲惯的不成样子,不过学功夫的资质倒是随了我,十五岁便已是入了推碑境,此生有望寻觅通玄境界啊。”
台上,乔妙卿螓首微抬,一脸傲娇地看着刘懿。
“比玉(乔妙卿字)莫要得意,术业有专攻,人家懿儿是靠脑子吃饭的,将来若是得道,一朝便入了致物境,十个你都打不过人家。”
两句话下来,塞北黎对刘懿和乔妙卿各打一百大板,乔妙卿撅着小嘴儿,侧仰半空,有些无所谓的意思。
“去年啊!我有一个兄弟葬在了长安,今年,凌源城又埋了一个。”塞北黎眼中,有一丝忧郁一闪而过,慨然道,“这几年啊,帮里的兄弟死的总比来的多,当初的那些老伙计,没几个喽,这不,连我的宝贝女儿 都要用上了。哈!”
见塞北黎哀叹无人可用,应成鼓足了勇气,从夏晴身后钻了出来,虎里虎气地说,“大侠,你教俺武功吧,到时俺成了天下第一剑客,从你手中接过斥虎帮,那斥虎就是天下第一帮,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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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说完,王三宝害怕惹恼了塞北黎,便挽袖伸手堵住了应成的嘴,“快闭嘴吧你,人家乔姑娘十五岁就推碑境了,你现在还是个小鸟呢,用得着你振兴门庭?”
应成一把打掉王三宝的手,叱喝道,“你又没有试过,怎知我是小鸟?”
原本略显低沉的气氛,瞬间有些缓和,众人开口大笑。
笑了一会儿,塞北黎揉了揉笑僵的脸,上前摸了摸应成的筋骨,赞道,“嗯,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至于这功夫嘛,我便不教了,不过这习剑之道,我倒是想指点一二。我曾听闻,六十年的巨磐才能跻据要津,又曾听闻,剑神先有立志,其次有立心,再次有立学,如此,才可借兵刃之威,夺天地之势。小友,你可明白?”
应成思考半分,问道,“大侠是想教育晚辈,学剑要持之以恒,学剑者要先有大志向大抱负,对吗?”
塞北黎轻轻点头,“孺子可教也!”
应成笑逐颜开,立即拱手道谢,“大侠,听您一句话,可胜半载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