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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大哥,此话可是诛心之言呐!大瘟以来,弟恐为大哥徒增烦恼,严管亲眷,严禁出门,所以家人们一切安好,而私兵、仆从皆为大哥所用,弟也想不通这是为何啊!”
三言两语,樊听南第一问被樊观北化于无形,言语之间,反倒反咬了樊听南一口。
“好好好!第二问,近日为百姓所发之粮,皆出于官仓与我樊家私仓。在我任职郡守之后,一应家务之事我便不再参与,可为何吃过我樊家私粮的百姓全部获病,其他人却平安无事?”樊听南又冷了几分。
“大哥,这...,弟也不知啊!我樊家族人也是吃咱们自家私粮,也没有全部病倒啊!”樊观北一个不知道,又将事情推脱的干干净净。
“第三问。”樊听南顿了一顿,从怀中掏出一小包棕色药粉,“这是你的管家樊义交给我的,据樊义交待,数月前,你樊观北秘密从距城北十里的水河观运回三车此物,初时差人洒于集市之内,大瘟爆发后,索性将其倒入我樊家发放的私粮之中。这,是何物?若是补药,弟可敢尝上一口?若是他物,我需要一个解释!”
人证物证俱在,屋内顿时静的有些可怕了。
屋外,众人咬牙切齿,东方春生更是气恼的双手颤抖。
家族纷争,祸及百姓,如此行径,与凌源刘氏有何异?与国家蛀虫又有何异?
“哎!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樊观北叹息一声,随后放开声音,呴吁怒道,“大哥,论能力、论才学、论相貌,我自认不比大哥逊色,只因晚生了半刻,饭要大哥先吃、官要大哥先做、好的要大哥先选,我,不甘心。”
“所以,你便用了如此手段?若大哥猜得不错,待时机成熟、百姓生怨,你便要煽动民众、嫁祸于我,上表朝廷、编织罪过,夺取郡守之位,对否?若我所料不错,我派遣前往破虏城向州牧大人传信的郡兵、向外求援的义士,之所以音信全无,便是遭了你的毒手吧,对否?哎,这么多年,你终是说了实话,也入了歧途啊!”
面对樊听南的悲叹,樊观北冷哼一声,“走这条路,我从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