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刚微亮,众人在朦朦胧胧之中,被一阵肉香所勾醒,他们慵懒地走出草棚,打眼一看,死士辰正将两只野兔放在火上小烤,几枚冻果子摆在篝火周遭,逐渐解冻,兔油滴进火中,滋滋啦啦作响,虽没有任何作料,依然勾起了众人腹中的馋虫。
特别是素来率真直白的东方羽,薄唇上因为食性所致,沾了些许水色,活脱脱一个滴水樱桃。
用食之际,死士辰将自己近日种种作为一一道出,众人表情各异。刘懿直勾勾地盯着炭火,东方春生感叹刘氏根基深厚,东方羽一脸崇拜的看着死士辰,倒是夏晴,脸色一变再变,听到最后,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的亲娘嘞!你说说你说说,这打劫的拿人钱财还得留个屋子呢,这回好了,老子楼被烧了,人也逃了,人财两空啦!老子多年的积蓄,毁于一旦啦!”夏晴一边咧着大嘴哭,一边大口啃着那兔肉,大脑袋一摇一晃,将原本还略显低落的众人惹得一阵憨笑。
嬉闹过后,一行人在东方春生的提议下,准备商讨游历薄州诸事。
可猛然间,寂寥的空谷,突然从四面传来悠悠人声。
国子栖金桐,顺江入蓬海。
自古飞天仙,羽化迹何在。
浮生若疾电,倏忽过暮年。
洪荒无迁变,新年消旧颜。
对酒迟迟饮,含情已忘言。
一首恣意洒脱的小诗涓涓流畅,一位老者由远及近,飘然而立,好似书中的神仙。
此刻,除了依旧呆愣在篝火旁的刘懿,其余人均如惊弓之鸟,纷纷变色。
死士辰瞳孔紧缩,满脸不可置信,他虽然大战过后身体虚弱、手上无力,但那老者已近三十丈仍未被自己察觉,两人的境界,高下立现。
这让死士辰心中大感无奈:难道这年头儿,入境文人都烂大街了不成?
死士辰咽了口唾沫,但却并未怯懦,他仗剑在前,大声问道,“前辈何人?可是刘家派来截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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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东方春生与夏晴同时走到死士辰左右,将两个孩子裹在身后,随时准备拼死护送两个孩子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