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金斯利公爵挥手,示意法师取消法术。
“让奥尔帝国的贵族给一只鼠人道歉?你的胆子很大。”金斯利公爵冷声说。
恢复一些心情,安南起身,带着魔法石去找奥尔梅多和伊蒂莉娅,告诉她们谈判的细节。
盯着着镜面彻底消散,泄气的安南瘫坐在座位里。
安南本来想要求派格到自由城请罪,被迫改成了“轻飘飘”的道歉。
“金斯利公爵,你弄错了一件事。”安南望向沙发里的“山岳”,优雅地道,“这不是‘奥尔帝国的贵族给鼠人道歉’而是‘做出错误决定的指挥官给蒙冤的士兵道歉’。”
说没有压力是假的……那位金斯利公爵只是坐在那儿,但真的如山岳般带来巨大的压力。
安南为断牙不值,尽管这种结果又在情理之中。
那位小领主没理由为了一只鼠人就得罪奥尔帝国的伯爵,说不定他还在埋怨——埋怨为什么安南要把事情挑明。
归根结底,弱小是原罪。
要是自由城是至高十三王之一,还会是这种情形吗?
安南坚定地看向她们俩:“我要当至高十三王!”
奥尔梅多轻轻歪头:“什么王?”
“十三王!”
“北境十二王?”
“至高十三王!”
奥尔梅多故意问伊蒂莉娅:“至高十三王有女性吗?”
“水晶之王和黑金之王都是女王。她们一位在中土,一位在南方。”
奥尔梅多和伊蒂莉娅一唱一和,挖苦着安南。
安南不和她们一般见识,涨红着脸跑出城主府。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出来,但当站在城主府门外,周围是一片和自己一样高的向日葵田,和煦的微风和微暖的夕阳洒在依然繁闹的街头,安南心中浮现感伤。
不知道战争结束后,又会有多少士兵再也回不来,多少居民失去家人?
傍晚,安南打开传送门,又送去五百名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