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要求是什么?”
“同善信一样,想让我进宫为他所用。”
柳姒沉吟片刻,“李道人怎么想的?”
李衡子语气平淡,“我已答应了善信,自不会食言。”
“你若有意,可以答应他。他的目的,应同你是一样的。”柳姒提醒,“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明白了。”李衡子说完覆上面巾打算离去。
虽是深夜,但也应小心行事,毕竟除了洞真,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和柳姒的关系。
“等等。”柳姒出言叫住,“你与许太医是旧识?”
她白日里见许太医对李衡子的态度倒不像在做戏,看样子两人是早就认识。
李衡子解释,“许署令曾是先父的学生。”
是了。李衡子的父亲当年也是太医署署令,有学生倒也是常事。
柳姒猜测,“看样子,许太医是认出你了?”
李衡子也没瞒着,点了点头,“许署令见我的第一面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柳姒心下立时有了答案:看来许太医是柳承明的人。不然柳承明不会贸然寻李衡子做交易,应该也是许太医将李衡子的事告诉了他。
离开之前,柳姒还是说了句,“贤王那儿,你可以答应。”
……
翌日一大早,温县百姓就聚在城门口为柳承明他们送行,乌泱泱一大群人,皆是湿了眼眶。
柳姒扫了扫人群,鬼道子不在。
她想起昨日她将九光杏给鬼道子时,他心情还是挺不错的。那时柳姒想起前几日得到的消息,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他。
苏木自个儿吊死在了家里的破草屋中,被人发现时,都生了蛆蝇。
鬼道子从她口中听到这件事后,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复杂,呆呆沉默良久,终是红了眼眶。
如今她将返回上京城,却没再瞧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