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果有任何状况,我会和『清道夫』联络,绝不留下任何痕迹。」
「好!『兵长』呢?你们赌场的生意别太张扬,若是欠些小帐的,看情况再讨债吧!」
「是!上个月的赌场进帐已经全数交给『会计』处里,我都交代下去了,看起来没几个橙子的,就不放进场子里了。」
却听月蝶冷问道:「是吗……我听说你为了讨债,把一家三口都杀光了,有没有这回事……」
「这……是那家伙欠了将近百万不还,还让我抓到他想带一家跑路……」
月蝶打断道:「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後续怎麽处理,会让我不高兴的是你对我不够坦白……」
『清道夫』宋伯听老大动怒,赶忙帮腔道:「大姊请放心,『兵长』没有隐瞒你的意思,是那家伙好像是条子的水线,被兵长发现了,兵长看那家伙得了绝症,又有两个女儿,不忍心下手,就把他们一家关起,让两个女儿到茶馆上工,吊住那家伙一口气,如果他命大没死,就要他想办法还钱赎女儿出去,如果他死了,就卖他的器官还债,事後也会放了他两个女儿。但为了让他无法和条子联络,所以才请我善後,把他们家伪装成瓦斯外泄的意外,警方也是以意外结案……」
月蝶听完冷道:「一个组织里最忌讳彼此猜忌,这也可能是今天通讯意外的主因,我很不想怀疑自己的兄弟,但我这套联络方式,除了自己人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今天的迹象都显示组织里出了叛徒,大家最近都多留意一点。」
四人俯首称是,就听『兵长』说道:「大姊!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月蝶似早已料到他想说什麽,仍应允道:「……你说吧!」
「自从几年前帮主军师失踪,我血鸥帮垮台,帮内资产都被政府冻结,生意地盘早不如从前,好在有几队队长暗中帮忙,我们才能安全隐於地下,过上一般的日子……」
月蝶并不打断,只在幕後静静听着,因为知道他必有心结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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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听他续道:「但最近财务收入都以北部的走私生意撑住,由『蓝沙海运』的那帮人把持,就我所知……他们最近很不安分……」
「你的意思是……老沙那帮人是叛徒?」
「……我知道怀疑帮内兄弟会让大姊不开心,但今天我的弟兄确实有看到蓝沙海运的人出现。」
「你的顾虑我都想过了,我会想办法查清楚,就算老沙真有那胆子,只要南部与中部没有二心,我们也不需要担心。这件事我希望以後不要在其他地方听到了,懂吗?」
帮众眼下身处夹缝,存亡未知,下方一堆兄弟等着吃饭,若再自起内哄,便是自掘坟墓,届时叛徒没找出来,反倒拖众人同归於尽,众人暗暗忧心,但也只能顺应其命。
「如果没其他的事,就散会吧!记住,最近的动作不要太大,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众人躬身应是,慢慢退出门去,只存唐会计望着躺在地上的刘国昶,月蝶见他似是担心同伴安全,便道:「他再过半个小时就会醒了,别担心!把他放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唐会计点了点头,说声:「谢谢大姊!」
「嗯……我先走了!」
「大姊慢走!」
随着帘布後灯光暗去,月蝶身影也如鬼魅般消失无踪,彷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唐会计眼看此时已是快凌晨三点的时间,明日还有工作,便亦赶紧退去。
但任谁都没想到的是,理应再三十分钟才能醒转的刘国昶,在众人皆离开之後,慢慢坐起身来,呼的一声,吐出用嘴接住的银针,擦了擦略感麻痹的嘴唇,回想刚刚众人所说的话,今天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看了看时间,不知饭店方面是否有变数,此番趁室友酒醉,从外头阳台偷入隔壁房间,藉身上易容掩护,大摇大摆的在夜间赴约。若是酒醉室友半夜酒醒,不见他人,定会起疑,到时又要胡编理由应付,赶紧重整妆容,复回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