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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郁冲一愕道:「邪物?」
谈灵笑解释道:「据说幻晶冠有着神秘力量,只要戴上它的人,就能拥有历代主教的记忆,以便实现教派理想。」旋又笑道:「说得难听点,就是戴上它的人会产生各种幻觉。想像一下,谢松龄或任何一方富豪变成神经病,那会有多大影响。」
常郁冲没想到一名国际大盗,竟有如此侠义心肠,脸色稍释:「你是为了救人,才冒险上船想把它偷走?」
谈灵笑笑道:「老实说...单就折磨有钱人这件事,我还蛮开心的。尤其像谢松龄这种始乱终弃的家伙,我最爱看他们因为东西被偷而气得跳脚的模样。」
这句话顿时像一场冰雹下在常郁冲头上,不仅满头冷水,更暗骂自己怎会笨到相信他。但内心深处却好似也有个声音正同意这句话,只能强忍怒气问道:「始乱终弃!你又知道了?」
谈灵笑晒道:「你也不清楚他的为人嘛!还敢接受他的委托。」
常郁冲理所当然道:「他的为人和他的委托是两回事。任侠协会所接的委托都有经过审核,确定没有违反道德正义标准,我们才会承接...」
谈灵笑充满讽刺的哈哈一笑道:「任侠协会!不就要给你鼓掌吹口哨,违反道德正义的事情,哪会搬到台面上让你看见啊?」
常郁冲冷笑回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对每个前来委托的人做身家调查,确定他没做过任何坏事,我们才能承接罗?」
谈灵笑正色道:「其他人我不敢说,单就这件事,如果任侠招牌真的这麽正义凛然的话,你就不会帮他!」
常郁冲摊手道:「烦请你说服我!」
谈灵笑说道:「上船前三天晚上,我在碧莹市南方树林偏道上救了一个女人,是谢松龄的情妇,连孩子都生了,但谢松龄为了掩盖丑闻,派人追杀她和自己的孩子。」
此时洞外天色如同眼前事件般逐渐明朗,照上常郁冲威武凛凛的俊脸,他沉吟半晌,双目炙热,说道:「当初承接委托时,谢松龄说他预料这次出游可能有潜在危机,所以才向我们提出委托。基於他言明那是个人隐私,我不便多问,现在看来是我疏忽了...不过...」说着拿起伸缩铁棍,续道:「一切要等把人救出来之後才能清楚。」领头向洞外走去。
谈灵笑背挂黑伞,跟了出来,两人分头探查岛屿,从头到尾,不多说一句。因为从常郁冲的眼神和行为中,看到了反省和信任,谈灵笑也相信他最後会做出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