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腓特烈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那是奥地利公爵的领土,我们现在不就在瑞士吗?”
罗贝尔用余光注意到弗雷德里克不动声色地啧了一声。
尼古拉五世面带笑意:“不然,其实瑞士人早在多年前便实际脱离了奥地利公爵的控制,现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巴塞尔已经是公爵在瑞士最后一片忠诚的土地了。”
腓特烈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哦,是嘛,我们柏林离这里比较远,消息不太灵通。”
“也就是所谓的村通网了,对吧?”
凭借和罗贝尔的关系,靠走后门拿到了第三排座位的江天河认同地点了点头。
坐在她左右手的当然就是朱利奥和雅各布。时隔多日,他们的“三人小队”终于再次集结了。
朱利奥翘着个二郎腿,叼着一根蔫了吧唧的狗尾草,惹得旁边的修士厌恶地挪远了屁股。
“雅各布,怎么心不在焉的,是看上哪个侍女了吗?”
“没,没有。”雅各布心虚地低下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大人开口。”
自从离开维也纳算起,雅各布已经和他们一起在呆了一个多月,但至今仍没有同罗贝尔说过哪怕一次话。
二人虽然碰过几次面,但罗贝尔没有一次主动上前攀谈的意思,雅各布也不敢贸然妄动,就这样浪费了一个月的宝贵时间。
“我说,你也不至于这么害怕吧。”朱利奥端起麦芽酒喝了一口,又往嘴里扔了片腌橄榄,边嚼边说道,“你如今也是堂堂的维也纳城防官了,也该有点上位者的气势了。”
“朱利奥。”
“啊?”
雅各布突然严肃地道:
“记住,你我只是两个安科纳的普通人,没有任何额外的才华。我们能有今日的出人头地,全都靠大人不离不弃地栽培和提携,如果大人要我的命,我绝不会有半分犹豫。所以我不希望你的嘴里再吐出这种对大人不敬的话,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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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嗯……”
朱利奥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嘴里的狗尾草掉在地上都没意识到。
他连忙放下二郎腿,同时弱弱地反驳道:“我也没有对大人不敬的意思,他可是我的查理大帝啊。”
“既然大家对瑞士都不甚了解,那就由我来讲讲瑞士人的故事吧。”
尼古拉五世拿出早已备好的演讲稿,逐字逐句地读道:“大约一百五十年前,瑞士人在瓦尔登,施维茨和乌里组织了反对哈布斯堡家族统治的义军,在一百年前又争取到了伯尔尼伯爵和苏黎世伯爵的加盟。”
坐在台下的弗雷德里克眉毛绷住了一瞬,但终究没有打断教皇的发言。
“瑞士人从来没有国王,没有皇帝,但有议会,而组成这个议会的,是居住在瑞士的全体居民。”
除了领土临近瑞士而有所了解的领主,余下贵族皆露出了“你在逗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