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懒得多想了,跟着徐大钧一通买买买,反正不是自己的钱,花着一点也不心疼。
转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他们的手中已经多了好几个塑料袋,一只片好的烤鸭,两只烤鸡,二十个辣鸡爪,一盒凉拌羊杂,两个卤猪蹄,外加一兜子苹果橘子之类的水果。
主食因为有母亲给烙的一大饭盒的鸡蛋饼,表弟也带了一些煎饼和自制的辣酱,所以只买了几盒方便面。
再就是两瓶二锅头外加十几瓶矿泉水。
表弟直说够了够了,可是徐大钧还有些意犹未尽,就算买了这么多,三百块钱也只不过才花了一半儿。
徐大钧干脆将剩下的钱一股脑地塞给了表弟,“秀峰,这些钱你拿着,等到了洛城,去买块手表,省的不知道时间再耽误了事。”
表弟却说,“哥,你回来还得用钱,再说火车票都是你买的,我哪能再拿这个钱?”
徐大钧想了想,这一路上还少不得要花钱,而且这钱在自己身上也更安全,便也不再坚持,两人说说笑笑返回了火车站大厅。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四十,他们刚刚回来不久,广播就已经开始喊了,去往洛城的旅客开始检票了。
两人赶紧加入了乱哄哄的队伍,一步一挪的检票上了车。
表弟这才发现徐大钧买的居然是硬卧,有心客气几句,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是感情上却也不比亲兄弟差多少,太过客气反而显得生分了。
一路长途跋涉,翻过各式各样的行李包,越过大小长短不一的各种伸进过道的腿脚,他们终于来到了卧铺车厢。
卧铺车厢只有三节,位于火车的尾端,与硬座车厢之间还隔了一节餐车,徐大钧见状挺高兴,这比他想象中的已经好了不少。
找到位置,兄弟两人将行李往窄窄的床铺上一扔,都是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