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璹给窦乐解释:“障车礼。都是来讨个吉利的,咱们也是大户人家,不差这几个小钱。倒是听说有打起来的,不多。”
话说,拦回程车马的人也规矩,捡到铜钱就高呼几声吉祥话。
终于,回到长安城。
婚礼这才正式开始。
大婚当天,不能入洞房,也不能进家,在国舅府的大宅西南角,选一块吉地,用青布搭一个帐篷,称为青庐。
当窦乐走入青庐的时候,周围的笑声瞬间停止了。
无论是围观的,还是主持的,表情都非常的严肃。
繁杂无比的礼节,窦乐只是听司仪的吩咐在办,而后,韦氏这边是一位弘农杨氏的长辈,窦乐这边是郑元璹。
两人被剪下来一缕头发,用金线将两人的头发绑在一起。
放在一个切成两半的葫芦内,合上,再用丝线将葫芦绑好,装在盒中。
窦乐可以感觉到,这个仪式的过程比自己去祭祀窦氏祠堂还严肃。
甚至于,捧着葫芦的人走几步,先迈哪只脚都有讲究。
窦乐如木偶一样,自己也不懂。
话说,懂这一套全流程的,也不多,就算是成过亲的,都未必能记得住,只是感觉……累。
无比的累。
别说是窦乐,就是韦玎,到仪式的最后也是累的站都站不稳。
次日,开宴。
窦乐找了个空问李世民:“二郎,当年你也被打过?”
李世民将头顶的头发分开一缕:“伤口。”
“没找人帮你?”
李世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过命的交情,谁愿给别人当傧客。也就是扶蒙茶度天生神力,换个人估计要叫医官,回家休养些日子。”
窦乐悄悄的塞给了李世民一个纸条:“等会呢,我就把自己灌醉。这纸条你回去再看,莫急。”
李世民点了点头。
窦乐准备去招呼其他客人的时候,突然回头问了一句:“纯粹就是好奇,所有人都要结发吗?”
李世民回答:“若是舅舅没有攻下洛阳城,拿回婚书,今日便不会有结发这个仪式。”
听到这话,窦乐反应过来了。
结发夫妻。
看来,还真不是乱讲的。
接下来呢,窦乐果断把自己灌醉。
今日来的客人太多,窦乐马上要去晋阳,所以不想和任何人讨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