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然虽自以为准备充分,却也没随身携带雨具,两人只得45度角仰面朝天在雨中发了会儿楞,任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啊。”王嘉然率先开口,手在兜里掏了一阵。
“怎么了?”王珈乐此时也已解除了“狼王躯”的状态,偏头看向对方。
“全给雨淋化了,我早上刚买的海棠糕。”只见王嘉然摸出一块方帕,上面是一团粉色的糊状物,语气不无遗憾地道。
“……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雨吧。”王珈乐掀起斗篷,把王嘉然罩在其中,同时抬头辨明方向,道,“我记得再往东走一段是不是有座庄院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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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庄院,就算有棵树、有个山洞也是好的。”王嘉然伸舌头舔了舔那团曾经是海棠糕的东西,露出郁闷的表情。
于是俩人又顶风冒雨,踏着泥泞往东跑去,这次她们运气不错,没多远便是发现了那座庄院。几个纵跃后,总算是站到了大门前的屋檐底下。
王珈乐摘下斗篷,双手用力一拧,雨水哗哗流下,同时感到身边有一股暖意传来,知道是王嘉然在暗运内功,试图把身上早已湿透的衣物蒸干。这说不上是什么高深的技巧,武林中不少人都能施展,只不过她的内力性质是“邪”,且常年修习“铸寒掌”,体内真气并不适宜用于升温,只得作罢。
王嘉然自也是知道这一点,便开口问道:“要不要跟主人家说一声,让我们进去烤个火之类的?”
“还是别了吧。”王珈乐看着门外的一口井道,“我向来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拜托别人的。”
她话音刚落,二人身后的朱漆大门从里打开了一条缝,只听门内一个男子声音略带警惕地问道:“二位这是在?”
“啊,打扰了。”王珈乐心中稍惊,旋即回道,“我们是路过的,在此暂避风雨,一会便走。”
那男人透过门缝打量了二人片刻,道:“既是躲雨的,不如进屋来吧。”说罢将门拉开,二人一看,却是个身穿短衫、三十多岁的高壮汉子。
“如此便多谢了,雨一停我们就走。”王珈乐也不拒绝,二人跨过门槛,那汉子又递来一把油纸伞,引着二人穿过院子走入厅内,此时她们方才发现,这偌大的庄院内除了这汉子,再没有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