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一眼看见了埋在摇椅中,厚毯下的娇小身影。
上前正打算打趣她,却发现长鱼姣眉心深锁,冷汗密布,消瘦的下巴尖藏在蓬松的围领中,越发显得她憔悴。
朝瑾心跳猛的一顿,忙俯身探了探长鱼姣的体温。
长鱼姣压根没睡去,朝瑾一有动作她便睁开了眼。
眼中藏着湿漉漉的水光,一睁眼便是断了线的珍珠着急忙慌的尽数滚落。
这般模样看得朝瑾慌了神,
“可是魇着了?还是哪里不适?请太医了?”
一连串的问题长鱼姣都没有回应。
只是看着朝瑾为她担心的神色,忽然伸出手抱住了朝瑾。
软绵绵没有气力的声音带着不明显的颤音,埋在朝瑾颈间透出,
“腿疼,让他有话快说。”
朝瑾鲜少得到长鱼姣如此亲昵的依赖,当下心中却是有喜有忧。
喜她亲近,忧她伤身。
“怎么会腿疼?疼便不见他,先看太医。”
长鱼姣摇了摇头,抱住朝瑾的手更紧了几分,
“见,不看太医。”
朝瑾眉头深锁,揉了揉长鱼姣的腿,再次确认她是不是一定要见温宁昭。
长鱼姣没有立时回答,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声,
“不见他也能杀了惠妃吗?”
朝瑾被问的哑口无言。
心中泛起了一阵又一阵钝痛。
“姣姣,你误会朕了,只要你想现在就可处死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