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着急忙慌的从怀中掏出三个大红封,豪气干云的拍到长鱼姣手中。
“我知道,你不在意长鱼候和长鱼信,但别家小孩儿有的压岁包,我长鱼野的妹妹怎么能没有?”
三个鼓鼓囊囊厚实的红封,看得长鱼姣霎时笑出了声,
“你把家里搜刮空了?”
长鱼家有几分家底,她还能不清楚吗?
长鱼野半点不心虚的挺胸,很是自豪的模样,
“我记得,你教我的,凡事留一线,我给老头儿留了二百两过年呢。”
绕是长鱼姣,也对长鱼候不免生出了几分同情。
大半辈子的家底被儿子掏给她做压岁包,啧。
“我很开心,长鱼野。”
当长鱼姣弯起狡黠的眉眼,不带任何谋算的看人时,总能叫人心软到极点。
长途跋涉,历经艰辛的入宫,种种不易都在这一弯眼中化作了满足。
长鱼野唇角扬的老高,皱了皱鼻子。
他总是期待长鱼姣说他好,又总是别扭长鱼姣卸下浑身的刺。
“长鱼姣,你还没问我今年的新年愿望呢。”
长鱼姣笑着,起身从妆奁拨出一枚金铃铛。
是朝瑾给金翼使打的,不过长鱼野又不知道。
坏心的将之抛到长鱼野怀中,
“新年贺礼。”
长鱼野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微妙。
虽说他曾经是抢了长鱼姣的银铃铛没错,可这不意味着此后每年,他都想要一枚新铃铛啊!
她就是敷衍他。
气呼呼的鼓了鼓面颊,长鱼野叹了口气,
“长鱼姣,真的不能,再叫我一次二哥吗。”
和悦的氛围霎时冷凝,长鱼姣眼底的笑意凝结成冰。
在压抑的寂静中,长鱼姣照旧翘了唇,弯下眼,全然的乖巧模样。
眼中却再也没有方才的淡淡喜意。
“长鱼野,你的妹妹是长鱼曦。”
曦,如日初升,耀耀光华。
而不是她这颗,棋子。
四目相对,在长鱼野隐忍的中,于瞬息露出一个张狂的笑,
“长鱼姣,你入宫后三月,我把名字从族谱迁出了,你和我,才是写在一本族谱上的兄妹。”
转过身,长鱼野对着长鱼姣挥了挥手,
“长鱼姣,你是跟我长鱼野姓,旁人伤不得你分毫。
还有,新年快乐,嘿,今年又是我第一个对你说。”
身后,长鱼姣微有失神的看着少年。
你和我,才是写在一本族谱上的兄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