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人如今是贵人,有了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机会,起早些也正常。
又往携芳阁去,却在阁前,撞见了正巧迈步而出的长鱼舞涓。
这一眼可不得了!
昨儿像樽玉人似的长鱼小主,眼下惨白的紧,弱柳扶风的身姿全凭白露支撑,再看白露,昨晚就红的眼眶,如今更红了些!
忙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长鱼姣,语气是说不出的急切,
“长鱼小主昨儿不还好端端,如今这样又要往哪儿去?”
皇上还等着他回禀长鱼小主收到这一匣子金瓜子的神情模样,可眼下长鱼小主这情形,别说一匣子金瓜子了,只怕天上下瓜子雨她也无力多瞧两眼!
长鱼姣神情恹恹,避开了白榆的搀扶,下压的眉眼无声表露着不悦,看的白榆眉头紧皱,
“白露,你说!”
白露小心的看了一眼长鱼姣,方才红着眼,藏着明显的哭腔,
“许贵人,许贵人要小主去行云轩请安,许贵人为尊,本也应当,可来传话的花韵姐姐实在霸道,竟是,竟是将携芳阁砸了。”
白榆错愕的兰花指都不翘了,
“你说什么,把,把携芳阁砸了?”
这可不得了,这可不得了。
白露扶着长鱼姣,带着白榆回了携芳阁里屋,本就简陋的屋中一片狼藉,桌椅茶盏碎了一地,唯有一张玫瑰圈椅还算完好。
白榆赶紧让白露扶着长鱼姣坐下。
看着满地的狼藉,犯了难。
斟酌着又看长鱼姣,
“长鱼小主刚才是打算?”
“去砸了行云轩。”
病弱无骨的倚在玫瑰圈椅中,眉眼尽是难受,说出的话依旧冷冷清清,话音倒是强硬。
白榆张了张嘴,看着哭红了眼的白露,又看着明显不适的长鱼小主,心中生出几分哭笑不得来。
这主仆俩能砸行云轩一个瓷碗都算好。
顿了顿,白榆躬身,
“奴才是奉了皇上的命来......”
果然,没得到长鱼小主一点儿神情变化,
“这是皇上叫奴才给长鱼小主送来的一匣子金瓜子。”
说着,让身后的小太监打开了昨日那个匣子,满满当当的金瓜子,看的白露直瞪眼。
长鱼姣依旧病恹恹的蹙着眉,这一回视线倒是落在了那匣子金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