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张猛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王震，似笑非笑说道：

“若咱想要知道御灵门的一些机密，如此做法，有背叛宗门之嫌，你可还愿意？”

“张猛真人说笑了，晚辈不过御灵门中，区区一位普通弟子，或许自身全部价值加起来，也不抵张猛真人当年所赠的那部秘术。”

王震自嘲一笑，认认真真的说道：

“御灵门普通弟子，不过是修炼一些基础的宗门功法，然后穷尽一生宗门奉献，几乎杜绝更进一步的可能。”

“倒不如跟随张猛真人脚步，或许还有更大的发展。”

说话间，王震目光中带着希冀之色，眼巴巴的望着面前这狰狞恶汉。

当初，对方只是随意传音一段鬼道秘术。

就能让他在御灵门炼鬼一道上，积攒了不少底蕴，甚至不弱于一些天资绝佳的亲传弟子。

只是这种解释不清来源的秘术，无法对外展示，他只得低调隐藏起来。

因此，一直以来他在那些、内门‘仙二代’子弟面前刻意藏拙。

其实若真动起手来，他甚至有把握斩杀其中大半。

“嗯，如此心性，倒是比那些浑浑噩噩的外门弟子，强上许多。”

林长笙微微颔首。

王震说的情况很现实，但客观存在。

不光是御灵门，就连青云宗或是上清宫，乃至远在衮洲的鬼谷宗等势力，亦是如此。

宗门的发展，本就不是为了扶持每一个弟子。

其本质，还是高阶修士为了方便自身修行，汇集更多低阶修士，层层掠夺，为自身服务。

同时，这些低阶修士在一定程度上，也属于一种特殊的‘资源’。

他们牺牲自身修行时间，为宗门奔波，创造价值，最终受益者自然就是核心管理层的高阶修士。

因此，寻常宗门中，除了能得到核心培养的亲传弟子，其余底层弟子，大都是宗门发展的牺牲品。

只不过相比寻常散修，多了些许宗门带来的保障。

于是林长笙便简单询问了王震一些，关于御灵门内部的事情。

这一问，却让林长笙有些意外。

他发现这王震虽为普通弟子，但对于宗门内一些隐秘之事，却也知道一些。

见此，王震神情有些扭捏，低声解释：

“这些事，都是在与石颖师姐讨论修炼问题时候，无意间打探到的。”

林长笙心中了然。

石颖是当年他返回时，遇到的另一个少女。

她是御灵门亲传弟子，知道的隐秘之事多一些也不足为奇。

很快，他就从王震口中得知到，关于御灵门三尸真人陨落在外的事情。

里面甚至还有自己的名字。

对此，林长笙看似随意的随口询问起来。

“那位林符师是越国修仙界的一位金丹真人。据说这位真人性情温和，与人为善，有着一身精湛的制符技艺，但却很少与人发生争执。多年前，这位林符师曾偷偷潜入古宗秘境……”

看到张猛真人对此似乎感兴趣，王震便将自己知道的悉数道来。

不一会，林长笙竟然从此子口中，得知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你是说……有一位外界而来的元婴真君，曾到御灵门打探林符师的下落？”

林长笙不由皱起眉头，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若是按照王震的说法，早就有一位元婴真君暗中打探自己的行踪。

而林长笙本人对此居然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想到这里，林长笙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

任谁一下子得知，被一位元婴真君盯上，恐怕这种感觉，恐怕都不会太美妙。

接下来，在林长笙详细询问下，王震虽不知这张猛真人，为何会对越国的那位林符师感兴趣，但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好奇之色，转而将自己知道的如实相告。

只不过涉及元婴真君，王震知晓的情况十分有限。

数月前，他与石颖师姐闲聊时，曾无意从对方口中得知此事，只因为那林符师并非大周修士，他对此并未详细询问。

只是知道那位元婴真君，似乎并非‘乾州’修士，初临此地曾与御灵门高层有过联系。

至于这位真君为何执着寻找越国的林符师，高层并未透露。

只不过如今大周和越国之间，摩擦不断，能有这么一个不安定因素潜入越国，对大周来说也是十分有利的。

听到这里，林长笙陷入沉思。

他忽然联想到，此前跨入越国范畴时，青木前辈触发梦魇鬼蛾‘趋吉避凶’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