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牙因为一个人蛰伏着,并不代表,这个人就不会再伸出来了。
南星很安静,她当然知道程岁岁在说什么。
很快,两人就到了地下停车场。
程岁岁开的是宾利送南星,但…
程岁岁突然停住了脚步,南星看了她一眼,随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在角落里,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段野护着洛青鸢的脑袋,搂着她纤细的腰,允许她踩着他的鞋,他就这样低着头,像吻什么珍宝一般吻得如痴如醉。
南星突然握紧了手,猛地转头看向程岁岁:“你…”
这也是洛青鸢故意的!
难怪非要程岁岁送她,敢情是打着这个主意。
程岁岁礼貌微笑:“车在这边,南星小姐请上车吧。”
南星的眼神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程岁岁不忍看,于是低下头。
“南星小姐,请吧——”
南星抿唇,最后惨然一笑,而后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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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岁岁坐上了驾驶座。
车子缓慢的朝另一边驶出了车库。
她坐在后座左边靠窗的那一边,只要转头就能再看见段野,可这一回,南星不敢转头。
程岁岁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南星,叹了一口气说:“过了新年,先生和小姐就要办婚礼了。”
南星转过头,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眼神忽然就有一些空洞。
她轻声说:“我知道。”
“是我推开他的,一切都是我活该。”
“我没想破坏他们的感情…”
“只是,有些想念我的阿野了。”
想念,那个学生时代,满心满眼都是她,只有她一个人的阿野。
想念风铃声起,就会从楼上探出一个脑袋,着急的叫她名字的阿野。
也想念,在成人礼上,偷偷偷亲她的阿野,都很想念。
如果是那个时候的阿野,是一定不会娶别人的。
南星再次低下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胸口疼痛的感觉压下去了那么一点点。
而此时,地下车库。
段野抱着洛青鸢,两人都有些喘着气,但他还是揉着洛青鸢的脑袋,问她:“满意了?”
洛青鸢抬头:“你知道?”
段野指了指不远处的镜面:“我不瞎。”
洛青鸢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这点肮脏的小心思被拆穿了呢。
“嗯…你会生气吗?我这样对南星…”
段野笑着搂住她的腰:“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如果这样能让你有安全感,那也行,也能让南星断了那个念头。”
“你知道她对你贼心不死啊?”
段野沉默了几秒,怎么会不知道?南星的一举一动,几乎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他太清楚南星那些行为代表了什么。
洛青鸢定定的看着他,段野不免笑了一下:“知道。”
有时候太过了解一个人也不好,爱一个人的眼神是怎么样的,他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即使知道洛青鸢这些行为,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洛青鸢喟叹一声,抱住了他的腰,将脑袋搁置在他的肩膀上:“抱歉,我没有想象中的大度。”
段野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知道。”
“你要是还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在意,那我可真要生气了。”
听到段野的话,洛青鸢满足的笑了。
两人这才手牵着手朝着车的方向而去。
段野开车,两人一起回到了月亮湾。
吃完饭,段野接到了段泽的电话。
“青鸢两个舅舅已经被收押了。”
段野皱眉:“怎么回事?”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才是幕后指使,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现在除了他们律师,任何人都不能见面。”
“想今年年前结束这个案子,只怕是不可能了。”
段野:“事情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