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惨笑了一下。

“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段野坐在那：“洗耳恭听。”

监控室里，所有的警员都很唏嘘和感叹。

是啊，物理系的高材生，听说当年因为他太过优秀，奖学金可是拿到手软的，京都大学可是因此免了他大学四年的学费，毕业后还可以继续保研，听说当年的校长还曾劝过杨浩留任当学校老师的。

杨浩的人生本该是步步高升，受尽万人敬仰的。

杨浩开始逐渐的说起了那段往事：“杨家村当年其实并不富裕，我母亲是个寡妇，当年的社会多封建啊，她一个人拉扯着我长大，遭受了很多很多的白眼，我想只要我努力读书，走出大山，走到更高的位置上，我就可以保护我的母亲。”

“可是段野，人生并不是人人都跟你的名字一样...”

段野懵：“嗯？”

“好多人都说人生是旷野，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一个女人养家其实很困难，我毕业回家的那天，村子里的人都来了，我以为是祝贺，没想到是要钱，原本我母亲为了养我，借了很多很多的钱，我们还不起，于是我母亲被打断了腿，我家里的东西被洗劫一空，而我也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后来警察也来了，但是以打架斗殴草草结束...”

“读书二十年，却毫无还手之力。”

“你说，读书有什么用呢？”

杨浩苦笑了一声。

对此，段野并未发表任何的看法，因为他不是杨浩，无法感同身受。

他只知道，杨浩伤害的，也是他最亲近的人。

但段野此刻能做到的，就是安静聆听。

杨浩：“后来，我和我母亲被赶出了杨家村，我以为我就要这样死了，但是，江景文救了我们。”

“可以说，没有他，我和我母亲，活不到现在。”

“是他给了我和我母亲一条活路，也是他让我有了自尊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