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敏点头，目光有些怜悯和悲伤：“方小姐，节哀。”

太平间里就只剩下了方柔一人，方家的人都在门外等候。

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大家都听到了方柔压抑不住的哭声。

这是自方柔接管方家这么多年来，众人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他们的家主也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么坚强。

一个小时之后，方柔才从太平间出来。

眼睛红肿得厉害，可她不能停留。

方柔收拾好情绪就去了方艳的病房，方艳伤势很重，虽然那三枪都避开了要害，可失血过多让她输了一整夜的血，医生也说，再晚来几分钟，方艳就没了。

方艳和方亮都不仅仅是方家的人，他们兄妹这一生为了家国都付出了太多太多。

就在方柔盯着方艳发呆的时候，梁墨出现了。

这是方柔第一次和梁墨见面，可两个都对彼此很是熟悉。

方柔：“我把方家最好的苗子给了你们，可你们没有把人还给我。”

“梁组长，你们还真是...不道德。”

梁墨走过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方亮...是很好的人民警察。”

方柔：“可他...也是我的表哥。”

梁墨沉默了许久许久，才说：“你可以将方亮运送回京都。”

“等方艳好了，我要带她回京都。”

“梁组长，这不是商量。”

方柔知道，她怪不了任何人，是她允许表哥来的京都，也是她允许方艳跟过来的。

梁墨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看看吧。”

“这是什么？”

“方亮真正死亡的原因。”

方柔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等她看完，方柔的脸色直接惨白如雪，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唐礼...”

方柔满眼不可置信。

只因为唐礼是她亲自带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