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伴生元核便是在自己本命元核之外,另生成的一种来自异界的独立微小元核。伴生元核很少见,往往只有在启灵之后自己的本名天赋同那伴生元核内的异界之物产生了高度契合才有可能出现,而且根据卷籍的记载伴生元核内所生成的异界之物也各不相同,但一般能顺利破核的都是蕴含生命的异兽或灵植类,就是不知自己体内的这个伴生元核究竟是什么,终究看了一圈心中的疑惑反倒更多。
当凌泉从华法塔内出来天色已经转黑,他不打算再去司徒承那里而是转身返回了自己的院子。星空之下凌泉独自坐在河堤旁修行,大量的阴魔之气顺着后背涌入了自己的灵穴当中,只是正当他全身心修行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隐隐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凌泉随即立马睁开了眼睛,他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附近?他悄然无息的站起身,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两个黑衣人正小心的徘徊在自己的门外。凌泉心中大惊不禁猜测他们两人来这里的目的,是如白天一般要当说客来游说自己,还是要趁着夜晚来谋害自己?只见那二人毫无声息的在自己所在的院子附近查找了许久,而凌泉则由于有河堤的遮挡并没有被那二人发现。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二人再次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凌泉的门外,二人互看了一眼之后其中一人悄然贴到了门口的墙壁上彻底隐匿在了黑暗当中,丝毫看不出那里竟然还隐藏了一个人,而另外一人则抬起手敲了敲院门并轻喊到,“请问华珅师弟在家么?在下是受师长所托来此给华珅师弟送一件东西,若师弟在家的话还望能出来拿一下,天色已晚不便久扰,在下也好及早回去答复。华珅师弟在家么?”此时的屋内必然是无人应答,只是来人显然并不打算放弃。就当凌泉迟疑着是否要回应对方的时候,忽见那人一直背在身后的另外一只手上一道寒光一闪而过紧接着又藏到了衣袖当中,凌泉心里一惊瞬间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到始终无人应答,一直藏匿着的另外人似乎失去了耐心,他轻轻一跃翻身跳到了墙头,随后拿起一块石头便直接丢进了屋内。“那小子看起来真的没有回来。”那人低声说到,“这怎么可能,司徒承那里现在只有他一人,那小子早已离开。而且其余他常去的几个地方也并没有找到那小子的踪迹,唯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这里,莫不是他故意躲在里边不出来?”门外的那人迟疑的说到。“这可如何是好,里边的那个法阵邪门的很,若他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你我二人回去可不好和阐浊交代啊。”墙头的那人说着又朝着屋内丢了一块石头。“嗯,或许上次的行动是真的被他察觉到了什么,原本看他最近一切如常还以为这小子不知道呢,既然他已经察觉到,今后若要再动手只怕就更不容易了。原本以为司徒承会带他去参加阵法师交流会,没想到竟然并没有带他去,白白浪费了昨晚那样好的动手机会。”门外那人继续说到。“这院子里的法阵还在运行着就说明他必然躲在屋内,今日不出来我可不信他永远都不踏出房门一步,只要他还住在这里你我就有的是机会。”“嗯,看来也只能如此,今日先让他再躲一晚。”藏在河堤下的凌泉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不由得心中恼怒不已,自己并没有同他们任何人有过节,却不想竟然平白招来了杀身之祸,听对方的意思竟然还是不死不休的样子,凌泉想不明白那个叫做阐浊的家伙为何会如此的针对自己,莫不真的是那墨寒君所指使?
自己只身来到这圣贤城,又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才侥幸拥有了现在的一切,又如何甘心被这些人就此轻易的针对抹杀,看来并不是自己不招惹麻烦麻烦就不会找过来,无论如何自己都需要再想个更加稳妥的自保之道才行。只是眼前的这一关又如何才能躲过去,听他二人意思明显不会轻易罢休,而他们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找到这里便也是因为此地平日里无人前来......突然一个想法闪现在凌泉心里,若非自己之前有所察觉今日又如何能有这样的机会,自己或许也需要让对方知晓想要来针对自己并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凌泉自从踏上修行之路直到现在为止还并没有真正对谁下过杀心,但是当下形势逼人迫不得已之下他的身体竟开始忍不住的颤抖。一股冷风吹来满身的寒意使得凌泉瞬间冷静了许多,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世世代代都在残酷中活着,人们为了能更好的生存下去相互间的残害便如家常便饭一般。自己如今来到了这里,若想要生存下去就必然逃不开这样的遭遇,心慈手软只怕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风雨,今日便索性让敢来伤害自己的这二人尝尝千竹阵的威力如何。
想到这里凌泉直接掏出了千竹阵的阵旗,轻轻晃动之下千竹阵随即运行了起来,大片的竹子开始一根根拔地而起眨眼间便将院门前方的所有空地都围堵了起来,“啊?这是什么?”其中一人急忙低呵到,“快走,这是法阵,被他发现了!”这二人反应极快,看到眼前的异变便立马准备转身逃离,只是凌泉又哪里会让他们如此轻易的离开,口中法诀一变偌大的竹林开始飘落出大量的竹叶,接着竹叶纷飞间便朝着那二人直接卷而去。只可惜那些竹叶依旧显得不够灵活,只听到数声惨呼声夹杂着衣服被割裂的声音接连传来,便看到那二人情急之下竟然逃向了凌泉这一侧的河岸,顺着河堤直接滚落了下来。二人似乎此刻都受了伤,但其中一人在慌乱间意外发现了一直藏在河堤下的凌泉,狠狠一咬牙随即呵骂了一句“真该死,你原来一直藏在这里戏弄我二人。”接着便朝着凌泉丢出了一柄飞刃,飞刃在空中由一道刀光瞬间变成了五道,眨眼间竟封死了凌泉的所有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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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凌泉灵力全无又如何能躲过刀光的封堵,眼看危急近在眼前,凌泉情急之下只好就地一滚开始拼命的朝着河岸上逃去。紧接着只觉得背后及右腿处一阵钝感传来,脚下瞬间失力凌泉便直直的摔到在法阵当中。他此时也再顾不得其他,情急之下急忙挥动手中阵旗拼力控制着纷飞的竹叶再次卷向那二人,二人畏惧法阵威能小心的沿着河堤拼命狂逃。不得已凌泉只能拖着早已麻痹的右腿猛追却又不敢追的太近,或许是不断闪动的竹影借着夜晚的黑暗遮挡了他二人的视线,又或者是他二人原本便已经受了伤,总之当二人被大片竹叶再次扫过的时候,竟都不管不顾的跳入了脚下的漆黑河流当中,看着二人踪迹消失,凌泉便也不再管顾他们的生死,立马转身急忙也返回了屋内。
狂流不止的鲜血早已经将右腿的裤袜全部弄湿,粘粘腻腻的全都贴在了腿上,随着凌泉的走动缓缓流了一路。浓重的血腥味蔓开始延到整个屋内,可他的右腿却奇怪的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凌泉急忙将衣物都退下去,发现在右腿的外侧被割开一道极深的伤口,凌泉赶忙将退下来的衣袍扯成条用力绑到伤口上止血,而后背则由于有那件绿色里衣的保护挡住了最为致命的一击。看着衣袍上被划开的数个裂口凌泉只感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冲动过后的凌泉开始后怕不已,若非自己有这件里衣相护,恐怕此刻自己便已经轻易的就此死去了。如今的自己可以说脆弱无比,只怕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的将自己杀死,要想顺利的活下去今后还得更加谨慎才是。或许是血流了过多,半躺在地上的凌泉只觉得一阵阵的眩晕伴着虚弱感不停的袭来,在草草收拾完毕后便直接躺在地上就此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当中只觉得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凌泉强忍着那股难缠的睡意咧着牙勉强的睁开了眼睛,疼痛的地方正是右腿伤口处,他将绑着的布条重新解开发现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伤口外缘处一圈黑气却凝而不散。或许是因为那刀刃上有毒,才会使得自己一直血流不止又察觉不到疼痛,如今那些毒素被血液冲淡,疼痛感便开始传过来了,还当真是阴毒又可怕的杀人手段。凌泉换了布条重新将伤口绑住,又小心的换了一个睡姿便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间早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看着窗外明晃晃的阳光,他只觉自己的状态总算好了一些,只是由于失血过多此刻身体还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