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精明都在面子上。

也不知道维护货源，今天看A家便宜从A家进货，明天看B家价低又跑去B家。

这才多长的时间啊，那超市搞的，不像个超市，倒像个杂货市场。

里面堆满了粗制乱造的，不知道啥品牌的东西。

用人也是，先是觉得超市人太多了费用大，一次性辞掉了不少人。

招进来的，不是大姨子家的，就是大姑子家的。都是些闲吃饭不干活的主儿。

更有那心眼子坏的，跟工厂拿回扣，给超市进些临期或者质量不过关的残次品进来。

反正买不卖的出去，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他的工资一分不少拿到手。

半年时间，分她手上的几家超市，都在濒临倒闭的边缘徘徊。

年底的时候，那女人还抱着生病的孩子，跑来堵陈启，让陈启帮她想想办法，让超市起死回生。

陈启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去超市转了一圈，翻了翻账本，差点被气死。

“你的精明劲儿呢？难道全使在我的身上了？这，还有这，哪来的？你看这这质量，这花色，你看的上吗？还一下进这么多货压着，价格还比热销款贵了百分之四十。还有这个牛奶，早过期了你们看不见啊？过去半个月了还敢摆出来销售，就不怕把人喝进医院，叫你赔个倾家荡产？！1”

“算了，你还是早点关门，早点打算吧，这店多开一天，就多一天损失。”

女人以为陈启是不想帮忙，还要闹。

“想要保住手里的那点东西，就闭嘴听我的。”

陈启一个冷眼，女人终于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

两个人沉默着，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打针。

回来的路上，陈启终于平复好情绪，说“把手上这几家超市转出去吧，连货代店面一起，至少能转个十几二十万。然后，跟你娘家那些吸血鬼分割开来，别搅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