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们这些古玩虫子,是不是都是一个师傅教的,怎么一张嘴都是生玩?我都说了是朋友抵账的,生不生的我也不知道,”王直当然不能说实话了,说了实话也没人信。
“那有可能你朋友就是个坟蝎子,刚挖的,这么说吧,这东西其它方面全对,绝对开门,高仿也极难仿的这么真,但品相太好了,感觉像还没退完火,”二哥依然捧着瓷器不撒手。
“那到底是真是假呀,能估多少钱?”张伟有点急了,“这么说吧,你这东西现在谁也不敢打保票,如果现在埋地下,甭多,十年,挖出来肯定大开门。
我估计,你这东西烧出来没退完火也没用过,直接就埋了,而且还是埋在真空里,”二哥肯定的说。
“净特么扯犊子,古代哪来的真空?”张伟还喷了句东北话,他老爸是沈阳人,跟王直是老乡。
“拔罐,知道吗?拔罐就是真空,把罐子里的空气烧一下,马上密封,就是真空了,但古墓里极少有这么埋东西的,你这我也是第一次见,也算开了眼了,”二哥左手摩挲着瓷器,右手夹了口菜。
“你丫怎么这么磨叽,问你值多少钱呢?”张伟这还越老脾气越急了。
“现在真不好估价,不敢保是老的呀,这么说吧,埋十年,你这顺治朝官窑的,很稀罕,挖出来,最起码三百万起步,”二哥伸出三个手指头,晃了晃。
“十年!我特么坟地上的蒿子都比你高了?完犊子!”张伟一脸的泄气表情。
“怎么了,看你的脸色不太好,都馊了,”王直故意把“瘦了”说成”馊了”。
“是快“馊了“,过两天就该去住院了,没准就真“馊了“,现在是吃一口少一口了”张伟叹了口气,夹了一大筷子肉,塞进嘴里狠狠的嚼起来。
”怎么你糖尿病又犯了?”张伟家里是遗传性糖尿病,王直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