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全体辽兵分散在村子的各处休息,避免因过于集中被手榴弹一锅端了。
巡逻队照例是以往的三倍,岗哨双岗双哨,把村子围的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
到了半夜宋军果然又来偷袭了,他们把铜锣敲得“咣咣”响,接着喊杀声震天,把所有的辽兵都惊动了。
现在辽兵睡觉根本不敢脱掉盔甲,就怕宋军来偷袭的时候来不及披挂。
兵刃也是放在手边,一有情况抓起来就上。
所有的辽兵跑到发出声音的村东头,前面隐隐有宋兵的影子冲来,他们只好往黑暗处射箭,接着传来了宋兵的惨叫声。
就听一个将领大声喊着冲锋,宋军士兵齐声呐喊,辽军箭如雨下,顿时打退了宋军的攻势。
这边的进攻刚刚平息,村西头又响起了进攻的号角,负责防守西边的辽军不敢在黑夜里出击,又是一阵箭雨射退来敌。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夜,宋军才最终退却。
回去的路上,叶寻花问旁边的一个伍长:“刚才是谁发出的惨叫声,怎么那么逼真,是不是真的受了伤?”
那个伍长笑道:“是毛驴子!这小子天生一副好嗓子,学啥像啥,别看他叫的挺惨,其实一点事儿也没有。”
“嗯,是个文艺兵的好苗子!”
叶寻花已经在琢磨组建一支文艺宣传队了。
文艺兵的作用不容小视,他们能鼓舞士气,放松战士们紧张的心情,增加凝聚力。
这次夜袭只是一次扰敌加借箭的佯攻。
叶寻花借鉴三国时期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也用麦秸草垛扎了许多的草人,用大车载了,士兵们穿上辽兵的盔甲,推着佯装进攻。
辽军在黑夜里不敢出击,只能用射箭退敌,这才让叶寻花获得了大批的箭支。
这一段时间的袭击让他几乎把弹药都用光了。
派人去莘县取弹药,还没有回音,可是这里的战斗却不能停止。
步枪没有子弹了,只能用能穿透锁子甲的钢臂弩,但钢臂弩的箭是特制的,普通的箭无法使用。
叶寻花想了一个办法,把普通箭的箭杆后面安了两片尾翼,可以增加重量和稳定性,勉强能在钢臂弩上使用。
尾翼是用锁子甲的甲叶经过打磨而成,缴获辽军的盔甲甚多,拆了用就行。
现在所处的位置位于真定府以南一百多里的高邑附近,双方经过这几天的战斗都有些疲累了,再拼下去就是意志力的较量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萧四海才琢磨着可能是上当了,宋军总共也就两千多人,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进攻?而且还是从两个方向。
不过现在知道已经晚了,还是抓紧时间回真定府吧。
只要把战马再配置上,照样还是天下无敌的铁鹞军。
到时候我必报此仇!
距离真定府还有一百多里,要是以往骑马的话最多两天就能到达。
可是现在全靠两条腿走路,为了安全还得全副盔甲。
一天最多行军三四十里,照这样算的话最快三天才能到达。
这还是在道路桥梁不被破坏的情况下。
现如今前路不知道谁在搞破坏,好好的路被挖的坑坑洼洼。
渡河的桥梁也被拆毁,要想过河只能绕道。
有一次他们找到几条渡船,结果渡过了一大半的时候宋军故计重施,把尚未渡河的辽军几乎全歼。
萧四海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命令部下昼夜行军,只有这样才能有逃回去的希望。
叶寻花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们,所有犯我中华者,必诛之!
他摊开一张军事地图,在辽军的行进路线上点了点,那里是一处野坡,被称为野望坡,也是埋葬侵略者的坟墓。
夏至鱼和韩冲得到叶寻花的指令,把通往真定府的大路破坏,让辽军改走小路。
他们当即行动起来,一千多人开始把路破坏,挖了好几道深沟,还在沟里埋了从来没用过的地雷。
半日后辽军到了沟前,只能先下到沟里再爬上来。
结果在爬第二道沟的时候踩到了地雷,被炸的死伤无数。
望着前面一道道的深沟,萧四海牙齿都快咬碎了。
“绕道!”
明知道绕道会耽误行程,可就是没有别的办法。
又行了小半日,前面是一处野山坡,茂密的茅草一人多高,走在里面高个子也就露出半个头。
“停!”
萧四海断然下令。
这个地方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仿佛草丛里藏着无数的伏兵。
“莽山,你带一个千人队过去!”
萧四海决定先试探一下。
“是!将军阁下!”
莽山随即带着自己的千人队走进了茂密的草丛。
他们手里举着旗子,一路上唱着辽人的歌,很有些悲壮的意味。
没多久,他们就爬上了山坡,留下一小队举着旗子报信,其他人都沿着山坡到另一面去了。
萧四海眼巴巴的看着,直到山坡上的信号兵把旗子摇动起来,说明莽山已经安然到达安全地带,这才命令大军进入了野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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