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院子四门大敞,里面的人早就跑了,几个流民把轿子抬进院子里,流民头子关上了大门。
“去!找找看有没有酒?”
流民头子吩咐其中的一个。
那人到屋里一通乱翻,竟然找到一坛美酒。
其他两个流民一个找来了一条凳子,一个把轿子里的梁小姐拉了出来。
流民头子坐在凳子上,让打着火把的瘦子把火把举高点。
只见在火光的映照下,梁小姐犹如一枝风雨中娇柔的花朵,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流民头子咽了一大口口水,贪婪的好似一头饿狼,对梁小姐说道:“过来!给哥哥倒酒!”
梁紫心见他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怎敢上前,只是站在那里哭泣。
流民头子自己倒了一碗酒干了,又斟满一碗。
“把这碗酒喝了我就放你走,如何?”
梁小姐一怔,止住悲声,用泪眼看着流民头子。
“此话当真?”
流民头子哈哈一笑:“当真!你是哪个府上的小姐?”
“我乃中书府上。”
“什么?中书府?”
流民头子和其他人对视一眼,俱是哈哈大笑。
想不到竟然是梁中书的女儿,这回可是艳福不浅捡到宝了!
他越看梁小姐越觉得欲火难耐,把酒一饮而尽,起身拉着梁小姐就往屋内拖去。
梁小姐死命反抗,怎奈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是一个壮汉的对手,被三扯两扯就拖到了屋内。
流民头子见堂屋内摆着一张八仙桌,一把将梁小姐掼在上面,就要用强。
梁小姐被这一掼全身趴在了桌子上,还没起身就感到一个人压在了自己身上。
她羞愤欲死,就想咬舌自尽以全名节。
突然就听到几声惨呼,背后也为之一空。
她赶紧起身一瞧,就见刚才拖自己进屋的那个人已经躺在地上,其他三人也是一样,被一匹马踩在了蹄子底下。
火把掉在地上仍在燃烧,那匹马上好像坐着一个人却看不太清,只是给她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她知道是这个人救了自己,于是盈盈下拜,感谢救命之恩。
“梁小姐不必多礼,你且安心待在这里,等明天我让人带你离开这里。”
安月桐说完瞬间不见,只留下一脸愕然的梁紫心。
她四顾夜空毫无所见,再看地上的四个流民,胸腹都被踩烂了,早已命归西天。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安和动乱的,大街上到处是厮杀的军队,民宅里是大肆抢掠的流民。
安月桐四处巡视,把那些肆意妄为的流民惩戒,她和乖乖鹿还有金狐兵分三路,哪里有杀戮淫辱就出现在哪里。
她一般不杀人性命,只是视其行为施以相应的惩处。
而乖乖鹿和金狐却毫不留情,只要是做坏事的一律踢死、咬死。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是忙的焦头烂额,接近十万的流民冲进几十万的民宅,罪恶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好在安月桐每到一处就让甲长组织本辖区内的男丁青年,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家园。
对于这个来去无踪神仙一样的女子,众人对其都是顶礼膜拜,把她视为仙姑下凡,来拯救这一方民众。
而乖乖鹿和金狐自然成为了其麾下的两大神兽,它们嫉恶如仇,凶猛残暴,其震慑力连安月桐也自愧不如。
叶寻花急如星火一路向南门奔去,路上到处都是守备营的士兵和梁山义军斗在一处。
他现在是两不相帮,谁胜谁负和他没有关系,顺其自然就好。
为了节约时间,他走了一条直线距离,为此不得不蹿房跃脊从屋顶上跑过去。
当他看到流民入宅做不法之事的时候,就出手把流民打发了,虽然因此耽搁了许多时间,他却不以为意,频频出手。
等他赶到南门的时候,天已放亮,南大门洞开,哪里还有梁中书的影子。
他追了出去,见有一队特战队员守在城门外面,正在仔细甄别往来人员。
童小年也在其中,守了半夜眼珠子都瞪出血丝来了,也没看到梁中书的八抬大轿。
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城里窜了出来,立刻大吼一声:“抓住他!”
几个特战队员立刻挡住了叶寻花的去路。
叶寻花这才意识到天亮了,自己这身打扮太扎眼了。
他一把扯下蒙面巾,问道:“大鱼没出来?”
“统帅?”
大家这才认出他来。
童小年摇了摇头:“守了一夜,没看见!”
叶寻花没有责怪他,大晚上的光线昏暗,放跑了梁中书也正常。
“说说都有什么人出城了。”
虽然不追究责任,但情况必须搞清楚。
“有一队骑兵快马先出去的,应该是去京城报信的。”
“还有就是城内的官员家眷,数量也不多,都一一甄别过了。”
”再就是居民,乱哄哄的出去了十几拨。”
“没有看到当大官的人出现,问了几个溃兵也说没见着。”
“好,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不用再守着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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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寻花脱下夜行衣,要了一匹马骑上,顺着往南的大路追了下去。
一直追了二十多里,就见前面设了一道关卡,许多人手持兵刃用拒马拦在路上。
为首一人正是野狼坛坛主郎啸风。
叶寻花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和郎啸风打了个招呼:“郎坛主辛苦!”
“见过副教主!”
“可有人从此处路过?”
“有!都被关在附近的村子里了,教主有令,不得放走一人。”
“好!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