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时,变故突生,他们嘹亮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嗒——】
一声轻响。炼狱杏寿郎的脑袋被柔软的手臂大力揽住,扣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约而同地合上了嘴,三个孩子面面相觑,俱是无言。
【………】感受着另一人怀中的温暖,炼狱杏寿郎金红色的瞳孔猛然缩小,瞬间又放大,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时间竟怔怔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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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有温热的液体落入发中,带来湿意———{这、这是…}
他轻轻一动,欲要抬头察看情况,那双手臂的力道却越发大了起来,让他无法挣脱:【千骨姐…?】
收紧了胳膊,花千骨说不出话,因为反噬她也无法说话。尽管如此,喉咙里也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很是难受。
透明的水珠不自觉地翻涌而出,顺着脸颊滑下,又在下巴处汇聚,浸得金红色的发丝平添了几分亮色。
{啊…}心中的声音早已抖得不成样子:{不一样了…}
瘦小的身躯小幅度地晃动着,花千骨感到很肩膀轻,有什么极其沉重的东西脱离了出去,又感觉很重,有什么凝实的东西落了下来。
她像是一枚一直飘飞在半空中的蒲公英种子,此时突然被风一压,开始触及到广阔无垠的土地。
又像只被拴在树干上风筝,在日复一日的风吹雨打中中,终于蹭断了束缚自己的线,得以恢复自由。
一开始是咬紧下唇,无声地淌眼泪,但很快,花千骨死死把炼狱杏寿郎的脑袋扣入怀中,号啕大哭起来。
{不一样了!}
在徐徐的清风中,在万丈金光中,背对着代表希望的黎明,白发少女放声大哭。
同样的战斗,同样的清晨,同样的拥抱,这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渐与另一副画面重合。
十七年前,在同一片土地上,在同伴的泪眼下,尚且青涩的黑发少女抱着金红色头发的青年,饶是哭得声嘶力竭,也得不到半点回应。
十七年后的今天,被抱着的是同一个人,哭的也是同一个人,故事的走向却截然不同。
就像两片极度相似却不同的树叶,叶片上的脉络各有不同,分支更是数不胜数,因着这一点,所以,它们不同。
花千骨哭得那么凶,模样看上去那么难过,那么悲伤,仿佛肝肠寸断。但另一个世界内的所有人其实都明了———她或许也难过,但更多的,是喜悦。
{太好了…炼狱先生,您能和我们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