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甚是,”按下滔滔怒火,世尊摩严冷哼一声,破天荒地赞同了魔君大人的话。他骂人比较含蓄一些:“这蠢物智慧有限,果真难成大器,且不通人性,与野兽无异!”
“即是如此,”崂山、天山、昆仑山等一众掌门也是心火旺盛:“那缘何看猎鬼人不满?”
“按他之说,当作天灾不就是了吗?”
长留上仙白子画一句话总结所有:“孽畜当杀。”
“………”大能们的发言没有压制音量,后方的一干人听得是清清楚楚,只是弟子们也并无什么害怕之意,而是不约而同地叫好:“倘若无惨敢出现在我们世界,定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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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敢对弱小之人下手的渣滓!”
“懦夫!居然还敢妄想与天道平起平坐…”
“真是可笑至极!”
温和褪去,冷色泛起。摩挲着掌中的水球,东方彧卿低声道:“既是天灾,面对继国缘一,无惨你为什么要逃呢?”
视线胶在水球内始终未曾醒转的小虫身上,落十一咬牙道:“…因为他怕死。”
明明自己最为惧怕死亡,居然还能觍着脸去说这种混话…
倘若不是他,糖宝也不会…
“为什么呢…”
一想起糖宝,落十一目中的狠意就散开了:都回来两三天了,鬼杀队已经在和鬼决战了,糖宝,你的娘亲、朋友、前辈…
现在正与鬼王无惨对峙,你为什么还不愿意醒来呢?
难不成,得等到千骨回归之后,你才能清醒吗?
【我已经受够你们这些不正常的人类了,】浑然不知在另一个世界内都有无数人想把自己挫骨扬灰,无惨眯了眯狭长的眼眸,抬步逼近了猎鬼人们:【今晚,就让我亲手结束这一切吧。】
寂静在这方天地中蔓延,一切细小的声音都被吞得干干净净。
【无惨,】不知过去了多久,炭治郎眼神空洞,声线平稳,打破了这难得的安静:【你是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生物。】
无论是对生物产生如此冷酷的感情,还是心底翻滚着的深恶痛绝,都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鬼舞辻无惨…}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去死呢?为什么你就是可以如此厚颜无耻地苟活着呢?
{即使砍掉首级也无法将其击杀。}
人与畜生自然无话可说,花千骨也不愿再说。五色之刃在暖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默默观察着跟前的鬼王。
{也就是说必须把这个怪物拖到太阳光下面才行。}
只能按照主公的命令,先设法和大家汇合,再制定战术,想办法拖延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
———因为,只凭他们三人,是绝对拖不住无惨的。
{在找出有益于击杀无惨的情报,并将其传达给大家之前,我还不能死。}
因为用力过度,刀柄上的渡卷硌得手心都有些微疼,炭治郎徐徐吸气,又缓缓吐出,以此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嘶———”嘴上叫的欢,见三人一鬼真要开打,火夕心里还是没有底:这都不是什么能不能杀死无惨的问题了,现在是花千骨三人能不能在其他柱赶来之前活下来的问题啊!
———“虽然无惨心性扭曲,但他到底是有强大力量的家伙…”
垂目扫了三人一眼,鬼舞辻无惨神情不动,右臂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拉长,破空抽出!
真·如臂使指。
恰似一条长鞭,这条手臂在方圆百米内疯狂舞动,掠出道道残影,倏忽间便占据了整个屏幕!
【!】什么玩意?三位猎鬼人均是一惊,虽努力去看,眼前却唯有一片花白。
汗毛根根树立起来,能够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危险之感迅速袭来,又在眨眼间逼近,光是其掠起的寒风便让人浑身一阵针扎似的刺痛!
无法多想,花千骨足尖一点,弹身而起:【炭治郎!义勇先生!】
【不可以走神!】看都不看她,富冈义勇以最快的速度抽身离开方才所站之处:【跳起来!】
【我没事!】多亏了优异的嗅觉,炭治郎险之又险地与一道臂影擦身而过。
{身法倒是不错。}无惨手臂一转,就延长的部分全数收回。
而直到此时,修仙界的人们才看清他胳膊如今的模样———倒刺横生、獠牙遍布,一些过长的骨头扁下去,或成刃状,或倒弯下去,变作长勾…其锋利程度,毋庸置疑,皆是吹发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