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弦之肆的战斗变成了拉锯战,两位柱级队员久攻不下。
【踏踏踏——】
另一边,沉重与轻快的脚步声混在一起,尚且还没有遇到上弦鬼的盲僧手握铁链与黑绿色头发的少年一前一后奔跑昏暗的长廊内,紧紧跟着前方展翅低飞的鸦,双腿交替得极快。
【离鬼舞辻的藏身之处已经很近了,】健硕的盲僧迈出一步,少年就得连跑两三步才能追上。
但他头也不回,也不曾放慢脚步,只沉声叮嘱道:【千万大意不得!】
缀在他后头,少年一口应下:【是!】
正是忙于赶路,突然,有移动物什的声音传响起:【嘎吱——】
【?】盲僧立即旋身:【时…!】
话还没出喉咙便止住了———由木板构造而成的长方体横向冲出,以巨大的力道将他狠狠撞向了几十丈外的对面,原本好好跟在他后头的少年,如今只剩下了小半张脸还在外头!
眼看这东西没有丝毫降低速度的意思,直直将少年送往另一个房门大开的和室,大惊之下,盲僧———悲鸣屿行冥大步追了上去:【时透!!】
【不要管我!】受重力与狂风的影响,时透无一郎只能贴在墙壁上,连动一动手都做不到。闭起一只眼,他想也不想,高喊道:【请继续前进吧!】
【嘭——!!】一句话堪堪说完,那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长方体就带着他,一头撞在和室内的障子门上,将他送入了另一个地方!
本就轻薄的障子门被撞得粉碎,裂成无数碎屑,风一吹,飘飘乎乎飞得满天都是。
【呼—呼——】握着刀,终于能从墙壁上落地的时透无一郎缓缓起身。
绘着精致图样的纸片散如飞雪,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偌大场地中漂浮。
而这场地也很是奇怪,它错落林立着许许多多需得人张开双臂才能抱住的粗壮圆柱与排布整齐的竹墙,其安放似乎是遵循了某种奇妙的规律,连绵成片。
举目一望,压根寻不着边,鲜少有空地,不像是房间,说是迷宫倒是相差不远。
好古怪。不动声色地调整着呼吸,时透无一郎警惕地四下巡视,提防着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忽而,不知察觉到什么,他眉眼一动———有一股异常厚重、异常强大的气势极速扩张,如巨轮,倏忽间已碾压而来!
这绝强的气势沉甸甸地压在肩上,仿若猛兽之目光,令人脊背冒汗;仿佛万丈山岳,叫人颤栗不止。
{是谁在这里?}脑中嗡嗡响个不停,时透无一郎强忍着不适,侧目望去:{有哪只上弦鬼在这里吗?}
只是,虽然如此发问,他心中也隐隐有了答案———上陆、上叁、上贰接连被剿除,而伍、肆之鬼的魄力绝对无法如此强悍。
那么,存在于此处的鬼…
“是上弦壹!”不等他道出,长留山内,儒尊笙箫默严肃了神情,蹙眉说道。
不会错的,这股威压…
“观影至今,唯有鬼舞辻的威压在他之上。”
“无一郎竟然被单独分到了他的领地…”
【来了吗…猎鬼者…】正说着呢,一个高大的身影绕过圆柱与竹墙,徐徐走出。
赫发六目,暗红色的斑纹,着蛇纹紫黑色衣衫的男子语声缓慢,带着一种奇特的尊贵之感。
而他,正是刚才那威压的源头!
说来也怪,这势气强大是强大,却不似寻常鬼的阴森与粘腻,倒有些浩荡坦然之意。
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也并不能让修仙界人们的面色好转半分。因为,来者,正是上弦之壹·黑死牟!
【嗯?】
骨节分明的手掌按住有着无数眼睛的刀柄,注视着不远处矮小的猎鬼人,此刻,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这令人胆寒的上弦壹突然轻轻出声:【你身上…似乎有股令人十分怀念的气息…】
【……】头皮发麻,冷汗簌簌,光与他对视,时透无一郎便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失去了力气,根本不敢挪动分毫:{上弦之……壹!!}
“…怎么他又一个人战斗?!”
锻刀村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对战上弦伍!
完了完了完了!另一个世界的一群人纷纷傻眼:“上弦壹就时透一个人打吗?”
只怕时透一个照面都扛不过去吧?!
轻水愁得差点没把自己的头发揪下来:“这怎么打啊!”
千骨!你快去救你弟弟啊!
“不,不对!”转念一想,她惨淡扯唇一笑:“千骨也打不过上弦壹。两个人一起也是送菜。”
还是期盼岩柱快些找过来更加实际一些。
只是,被视为大敌的上弦一似乎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有着血红色巩膜的眼眸睁大又眯起:【唔…果然…如此吗…】
下一瞬,屏幕外的人们齐刷刷变了脸色,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冷气———暗色的队服迅速虚化,皮肤淡去,时透无一郎浑身的肌肉与骨头都清清楚楚地显现了出来!
此情此景,饶是白子画也怔了瞬:“…通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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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看过花千骨与炭治郎大战猗窝座的经过,他怎会认不出来?这是两个孩子曾经用过的“通透”!
摩严脸色铁青:“这只鬼居然也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