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两位来到我的修行处…】
扎着马步,即使肩膀上扛着的圆木下还各种悬挂了两块比人头还大的石块,岩柱腰杆还是挺得笔直,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他沉声为炭治郎和善逸说明情况。
【人体最重要的核心…在于腿和腰。】
【由强悍的下半身所构成的稳固下盘,直接关系到进攻的精确程度以及防御的坚固与否。】
【所以我的修行从瀑布冲刷开始…】
扎根在瀑布下的水潭中,激烈的水流从头顶往下贯穿,一个黑发少年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整个人处于即将昏厥的边缘:【要死了———】
【然后是扛起三根圆木。】
用麻绳捆好的三根木头粗细相仿,光是一根平放在地上就已经有人膝盖高了。站在这堆木头前,炭治郎震惊到失声。
这还没完,岩柱悲鸣屿行冥还在继续说话:【最后,是将这块岩石…】
我妻善逸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身旁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圆石———【推动一町(约莫109cm)的距离。】
【我的修行只有以上这单纯的三个项目而已。】似乎没发觉两个孩子已经被震惊到失了声,悲鸣屿行冥十分贴心地说道:【至于在脚下点火这种危险的事情便略去了…】
只有以上、单纯的、三个、项目。
完全没看出哪里单纯了。我妻善逸两眼一翻,软塌塌倒下,活像只失去梦想的咸鱼。
【哇、】炭治郎连忙伸手接住他:【对不起,善逸他晕过去了。】
悲鸣屿行冥心平气和:【那就用河水让他清醒下吧。】
【啊啊啊啊啊!!!】
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招效果相当显着。几乎是刚一触碰到水面,我妻善逸就彻底清醒了过来,被冻得眼是泪鼻涕乱飞,嗷嗷叫唤:【冷死我了!!啊啊啊!】
【比大冬天的河水都要冷!现在才十月份啊!我要死了!!这山上的水是怎么回事?肯定有古怪!】
他在水中疯狂迈动脚步,朝岸边游去,冰冷异常的水花拍在光裸的胸膛,叫他又连打了好几个激灵:【好想吐…我要死了!陆、陆地!!】
【善逸…】同样站在水中,炭治郎伸手欲挽留,却被忽略了个彻底。
【我去!】我妻善逸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冻成一块一块的了。本以为风柱的训练已经是很严苛的了,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
【情况绝对不妙!内脏正在发出“要死了”的惨叫声!】
好不容易爬上岸,湿漉漉的裤子贴在腿上,冷上加冷,他抱着可怜又弱小的自己连连跺脚,哆嗦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唔、唔啊——】
【不、不行!就算上岸…也已经晚了!】
微风一过,不仅没带来半丝暖意,反而更加寒冷———【我会活活冻死的!】
正是连蹦带跳地试图让身体暖和一些,这时,他目光一动,精准地看向不远处河滩上、岩石堆中的一群人。
一样光着膀子,那群人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他们伸长手臂死死攀着岩石,将战栗不止的身体牢牢贴在岩石的面上。
摩挲着胳膊,我妻善逸不明所以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抱着石头?
【……】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一中分发型的少年哆哆嗦嗦地转过头来,颤颤巍巍地用气音说道:【把身体贴在岩石上吧,很暖和的。】
暖和?!
没功夫去想为什么岩石会暖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我妻善逸死马当活马医,立刻跳起来张开手臂拥抱了其中一块岩石。
{好、好温暖!}
分明只是下水了几秒钟,善逸却感觉仿佛过了一年半载之久,趴在岩石上,努力汲取着那微弱的暖意,他感动得热泪盈眶:{岩石原来是这样温暖的东西吗?就好像被妈妈抱在怀里一样…】
{唔唔唔…好冷…}
{相当要命啊,瀑布修行真是太难熬了…}
他上岸了,炭治郎却还倔强地往那些正在瀑布下诵经的队士们走去:{但是伊之助还在坚持,那我也…}我也必须坚持下去!
勉励自己的话语还没有在心里说完,定睛细细一看那些瀑布下的人,炭治郎突然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话风一转:{嗯?他好像停止诵经了?}
还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头戴野猪头套的少年浑身的力都卸了,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