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时透无一郎反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他身后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霓漫天面露嫌恶之色:“那些鱼怪的样子肯定是玉壶弄出来的。”
什么鬼东西,给鱼装四肢,恶心死人了!
玉壶等的就是时透无一郎的这句话。肩头的两双小手猛然相击,发出清脆的拍掌声:【啪—啪—!】
他张开身体上的三双小手臂,但见风潮涌动,一只深棕色的陶罐忽然出现在中间:【那么请先看这个作品!】
【哗哗哗———】光滑的罐口处,黑水仿佛喷泉一样,从里往上反出,撒得满地都是。黑色的水泡咕嘟咕嘟,挤挤挨挨,越堆越高…
清朗的月光被遮挡,不知是看到了什么,铁穴森与小铁惊恐地一步一步往后退。
时透无一郎神色蓦然变幻,从疑惑到错愕,又从错愕到严肃,最终定格在愠怒。
将他们笼罩的物什的阴影横七竖八,有许多长条一样的东西在扭来扭去,又有不少液体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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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惊恐万状地看着这巨大的东西,跌坐在地,小铁语不成声,铁穴森忙去拉他。
“看见什么了这是…”
“吓成这样。”
这些询问的话语只存在了很短的时间。很快,观影的人们也呆若木鸡,都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
背后阵阵发寒,轻水捂住嘴,却挡不住眼泪:“玉壶!”
“这个恶心的家伙!”
有仙人毫无形象地喝骂起来:“无耻之尤!”
另一人啐了一口:“真是该死!”
为何这样说?因为,那从陶壶中钻出的,居然是被胡乱拼凑在一起的锻刀师!
———肉红色的火男面具已然碎裂,浑身是血的四五个锻刀师被拧断四肢、扭曲躯体,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连一起。亲手打造而出的日轮刀,变成了恶鬼刺向他们的最锋利的武器…
玉壶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此作品名为[刀匠临终时]。】
“这种东西还好意思拿出来给别人看。”别说仙道了,妖魔那头也些少有人能欣赏他的所作所为。
紫薰浅夏别过头去:“真是让人作呕。”
【啊、呜呜……】在刀匠村出生、长大,铁穴森和小铁对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熟悉无比,这会亲眼目睹他们的凄惨下场,两人抖如筛糠,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他们的反应逗乐,玉壶嗬嗬笑了几声,兴致勃勃地开始详细介绍起自己的“作品”:【首先请看这只手。】
血迹斑斑的手臂奇怪地弯出一个弧度,张开的手心中,厚厚的茧子展露无遗:【刀匠特有的,长满了厚茧的脏手。】
五根粗粗的手指间或抽动几下,像是在求救:【我特地突出了这个部分。】
铁穴森用艰涩的声音说出了其中几个人的名字:【金刚寺阁下…铁尾先生…】
【铁池先生…钢太郎…】
小铁嗓音带上了哭腔:【铁广叔…】
被念到名字的锻刀师们或眼眸微动,或唇齿张合,或四肢抽搐…却再也无法回应他们。
【正是!】出言附和的,反而罪魁祸首玉壶,他更加激动了:【二位答对了!】
几双手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如同在赞扬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情。
【为了创造这个奢华的作品,我用上了多达五个刀匠!】
晶莹的水珠从面具的眼洞处钻出,汇聚成豆般大的水珠地往下滑落,和铁穴森挨在一起,才十一、二岁的小铁泣不成声。
哪怕是作为大人的铁穴森,在震惊与恐惧中,嗓子也像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些许的气音。
【二位竟如此激动。】高兴于他们的表现,玉壶合起小手,深受感触般扭动起身子:【我还用刀刺穿了他们,强调了[刀匠]这一身份。】
裂开的面具下,黯淡无神的眼睛轻轻颤栗———【为了突出残酷与怪诞,我还留下了火男面具。】
【……】一语不发,刀柄上,时透无一郎的手攥得越来越紧。
【这当然也是有意为之。】
玉壶的展示还没有完。
在成千上万嫌恶、憎恨、怨怼、恼怒的目光中,他将自己胖乎乎、圆滚滚的手伸向一把缠绕着深蓝色渡卷的日轮刀:【只要您把刀这么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