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没有点灯,借着月光将这不算宽敞的木屋扫视了一圈,没发现半个人影:【不在啊。】
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样东西,少年———不死川玄弥转身朝一张木桌走去。
将上方有着相套的椭圆形刀锷的日轮刀拿起,盯着它,他的眼神慢慢地由松懈转为决然:【大哥…】
【我必须这么做。】
“必须,哪样做?”还未从刚才那一幕恢复过来,轻水脸色苍白:“必须吃鬼吗?”
“明明是猎鬼人,却得依靠吃鬼才能战斗。”落十一叹息:“可能,他的心里很不甘吧。”
“快走啊!”却有人急得不行:“有鬼闯进来了!快去找花掌门和霞柱啊!”
两只上弦呢!
【呼—哈——】不似同僚,抱着自己的妹妹,灶门炭治郎还在呼呼大睡。
却在这时,一只白皙的手从暗绿色的袖子中钻出,轻轻捏住了他的鼻子。
【哈——唔!】呼吸的渠道被阻拦,炭治郎眉头一下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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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一双无神的眸子,来人面无表情:【姐姐到哪里去了?还有,你认识名叫铁穴森刀匠吗?】
【呃啊!无一郎!】捂着鼻子,在看清人后,炭治郎迅速坐起,开始东张西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对了,你刚才是不是捏了我的鼻子?】
【是捏了。】时透无一郎说话的声音很轻,没有半分棱角,如漂浮在高空中的云:【我认为你的反应太迟钝了。】
【不不不,】将手放在胸口,小小只的祢豆子睡眠质量相当好,鼻涕泡吹得大大的。
而隔着她,与时透无一郎相对而坐,炭治郎笑着挥挥手:【如果有敌意的话我肯定会发觉的啦。】
乖巧地将手放在膝盖上,时透无一郎的脊背忽然弯下去了一点:【嘛,我不会抱着敌意捏你的鼻子就是了。】
这态度属实算不上坏。炭治郎心头一松:【我认识铁穴森先生,怎么了吗?他应该和钢铁冢先生在一起吧。】
【嗯?】四下环顾:【千骨呢?明明睡觉前还在这里的。】
【你也不知道姐姐在哪里啊。】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时透无一郎看上去突然有几分不高兴:【铁穴森先生是我的新一任刀匠。】
【钢铁冢先生在哪里?】
【要找铁穴森先生拿刀的吗?】正说着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了,扎着三条麻花辫,花千骨捧着一盘东西,走了进来:【下午的时候,我和炭治郎遇到了他呢。】
看见她,屋中尚且清醒的二人都是转头:【…姐姐?】
【千骨!】
【看——】将手中的东西高高举起,花千骨抿唇一笑:【我从厨房拿了和果子过来哟,当做夜宵吃吧?】
红棕木的托盘上,白瓷的小碟里,或成黄绿色的叶形,或成卷翘的粉红色花瓣形…各色各样的好看小点心摆了满盘:【这是明天的点心哦。】
她眨眨眼,将食指放在嘴巴前面:【嘘!我悄悄地拿了一些,不要说出去哦。】
其实说出去也没什么,刀匠村的人还担心他们吃这么点东西吗?只是一点小趣味罢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的发型突然变了,但依旧认出了人的时透无一郎点点头,显然是当真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尽管偷拿食物不好…但,没有犹豫,炭治郎立刻选择了“包庇”自己的妹妹:【我、我会全部吃光!】
绝不会留下半点“罪证”的!
瞅着他们认真的表情,花千骨差点没笑出声:倒也不必如此。
【我是要找铁穴森先生拿刀。】
待到她坐下,拈起一块椭圆形、有着细长花瓣形凹陷的暗粉色和果子,时透无一郎轻轻咬下一口:【姐姐知道刀打得怎么样了吗?】
【刀啊…】和炭治郎一样嗷呜一口下去,花千骨鼓着腮帮子道:【铁穴森先生下午的时候说还在做细微处的调整,现在都晚上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说来,】目光落到无一郎身侧的刀上:【用普通刀毕竟没有自己的刀顺手嘛。】
【如果着急拿的话,我陪你去找他吧。】
【那我也一起去吧!】正忙着消灭“罪证”的炭治郎举起手,将口中的东西咽下,他笑容和煦:【刚好我也想看看钢铁冢先生磨刀磨得怎么样了。】
【?】举着块被咬了一口的和果子,时透无一郎侧眼看他:【为什么?】
虽然说了刚好想去看磨刀,可他依旧能感受到其中的爱护之情。
【为什么这么在乎别人?姐姐说陪我一起去,我可以明白,但是…】
他说:【你有你该做的事吧?而且我们的关系并不亲密。】
【嗯?】炭治郎笑容不改:【帮助他人是应该做的事情啦。】
【再说了,无一郎也不是别人啊。我不是无一郎的哥哥吗?哥哥帮助弟弟,很正常的。】
【?】望望笑眯眯的花千骨,又看看他,将手中的和果子放入口中,无一郎歪头:【你不是我哥哥。】
【嗯?我是喔,】炭治郎拍拍胸口:【因为我是千骨的哥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