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手擒住那还在门口的红衣女子,另一手把另一个绿衣服的也抓起。花千骨带着一楼剩下的两人先冲了出去。
【祢豆子…!】转眼一楼已经是空空如也,而炭治郎抓着刀鞘,还在试图说服:【快睡!】
【唬额——!】一个翻身,背着哥哥,双手撑着地板,咬着刀鞘,祢豆子额角爬满了青筋,她狠狠地闭眼,口中如野兽般嘶吼着。
【祢豆…】
一脚蹬地,不等炭治郎反应,她低喝一声,猛然发力:【哐啷!】
断裂的木块和着灰尘散落一地。
【嘭——!】二楼,点着幽幽烛火的安静房中,尘雾爆起,地面炸开,两道紧紧相贴的身影从下方蹿出。
仅剩的两个还没有逃远的人站在角落处,灰衣青年唬得面如土色,却伸手将一个朱红衣裳的游女往身后掩了掩。
呼呼地喘着气,游女似乎是什么疾病突发了,她扶着青年的手臂,满头细汗:【怎么了?】
青年将她护得更里面:【有人撞破地板冲上来了…】
【额啊啊——!】被压在下面,祢豆子不停地蹬腿,咆哮着往前伸手,不知想抓什么。
【祢豆子,快睡…】伤口只是包扎了,就算被输了灵力也并不是已经好全,被这么一番折腾,炭治郎也有点吃不消:【快睡啊…】
“她眼中都只余眼白了。”崂山掌门肃颜摇头:“如今怕是彻底丧失了理智。”
北海龙王庆幸:“还好现在音柱还没有赶到。”
否则…祢豆子现在这样,说不定会被直接斩杀———虽然说,宇髓天元看上去不太像那么冲动的人,但如果真的不能安静下去,他必然也不会容下这个隐患。
正讨论着呢,屏幕上,后头的一个房间中,两条深粉色的缎带电闪而出,将两侧的障子门打了个稀碎:【咻—嘭——!】
缎带…?缎带!
修仙界霎时沸腾:“真的没死!”
轻水倒吸一口凉气:“但是千骨明明就砍断了她的头啊!连身体都切碎了!”
可是…看着那从弥漫的土烟中,慢慢走出的倩影,不论是仙是人是魔是妖,背后都是发寒———“难不成怎么杀都不死吗?”
“还是说…她已经不怕日轮刀了?”
废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拼好,浑身的烧伤犹在,因为嘴唇和眼皮被烧掉了,堕姬甚至没办法合拢嘴巴、闭上眼睛,这也让她看上去十分恐怖:【你们还真是…】
额角的青筋都在抖动:【一个两个的,都来碍事…】
【真是气死人了!】
{不好!}千骨说错了,她低估了上弦的恢复能力。
看着鬼一步步走进,再看看怀中的妹妹,炭治郎也有点慌神:{旁边有人,我得保护好他们!}
耳边是妹妹歇斯底里的嚎叫,他咬紧了后槽牙:{快想想办法,想好了马上行动!}
{攻击就要来了!}
{整座房子都会被砍断!}
头生独角,被刀鞘卡着口的鬼之少女浑身都是暴戾之气:{我能放心放开祢豆子吗?}
{不行,我该怎么办!}
{要先保住周围的人…}
【咻—咻——!】缎带略往后一退,飞掠而出!
“不好——!”
【嘭—!】在这危机关头,恶鬼后头,昏暗的房间中,薄门被大力撞翻,身形高大的白发男人手持金黄大刀,疾驰而至。
【轰!】一瞬间出现在赫发少年身前,他昂然而立,而方才要取人性命的缎带,已经变作了无数的碎片。
炭治郎怔怔然。
堕姬微微一愣。
屋中一时安静无比。
唯有祢豆子的呜呜声依旧响亮。
【炭治郎!】
窗户唰地被拉开,黑发少女探了个头出来,她微微喘着气,就朝着还纠缠在一起的一人一鬼扑了过去:【抱歉,我判断失误了,你们没事吧?】
【没、没事…】
【喂,】只这一下,宇髓天元就已经明白了情况:【你们两个。】
蹲下身,他细细打量着炭治郎怀中大力挣扎的祢豆子:鬼纹、长角、竖瞳、尖牙…
【这是灶门祢豆子吧?】
是宇髓大人!赶紧按住祢豆子往前伸的手,花千骨转头看他,讪讪道:【啊、是…】
完了!被看见了!
幽若心悬得高高的:“他会杀了祢豆子吗?”
【华丽地鬼化了啊。】
和宇髓天元四目相对,炭治郎也是心虚:【宇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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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宇髓天元忽地沉下脸,呲牙咧嘴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之前你们可是在主公大人面前夸下海口,现在这是什么狼狈样!】
【是谁让她华丽地鬼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