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失去了记忆,在看到相同的东西、相似的景象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来。
【而且,】站起身,堕姬笑容张扬:【美丽而强大的鬼,可以为所欲为!】
【…我明白了。】深深地看着她,淌着血泪的炭治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堕姬说话:【已经够了。】
几个字轻飘飘地落下,他身躯往前一倾———【嗖!】
“好快!”
“他明明受了重伤…”
听着四周人们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落十一抬头一看,也是微惊———他甚至都没有眨眼,赫发少年已经闪了出去!
“怎么做到的?是因为愤怒吗?”
但是,就算情绪波动再大,也不可能发挥出太超过的力量啊!
【血鬼术!】感受着猎鬼人身上的气息,堕姬也是神色一正,认真了起来。七八条缎带自她身后霎时伸长数丈,互相交错重叠,而后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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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簌——!】
只听一串碎声,高空中,深粉色的缎带层层叠叠,将夜幕分割,成井字悍然落下———【八重带斩!】
看着被缎带笼罩的猎鬼人,她心中窃喜:{收不住脚了吧,你这蠢货!}
{交叉斩击之下你无处可逃。}
{我为了控制游郭,将身体分裂了开来,一旦归为一体,速度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柔软如水的衣带,却也可刚硬如刀,而此时,它们紧紧绷直,就要将赫发少年四分五裂!
{之前没用血鬼术你都很勉强,更别说接住这招。结束了,再见。}
{我要连你这把钝刀一同斩断。}
还在往前奔跑,在“天罗地网”中,在无数人的担心与忧虑中,炭治郎,举起了刀。
{我要去找柱了,}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女神的微笑,堕姬洋洋自得。
但是…
漆黑之刃与缎带相碰,却没有半点火星冒出,如切豆腐一般,刀刃轻松深入:【刺—啦———】
【呼—呯!】
黑暗之中,亮白的十字之心闪出,爆起的朱红之焰灼灼烈烈,盘旋似涡流,曲折如旋风,环环递进!
{火之神神乐。}
被斩得七零八落、洇着深红色血液的缎带飘飘洒洒,恰似漫天的大雪。烈焰构成的漩涡中,炭治郎心音沉稳:{灼骨炎阳。}
{好疼!}
仿佛被烈日笼罩,被滚火灼烧,疼痛之感钻入骨缝,在震惊与错愕中,堕姬狠狠闭眼:{怎么这么疼!}
缎带断裂之处,血落如雨———{斩断的地方如同火烧般疼痛!}
而且…{无法复原!}
手握裹着火焰的日轮刀,炭治郎动作迅疾如初,将胆敢再度袭击的缎带全部斩落———{他应该也伤得很重,动作这么激烈身体肯定会从伤口处裂成两半的!}
{嘶——!}
在恶鬼的指使下,缎带蛇一样地往前冲刺,却被猎鬼人一刀劈开。
{再说了,}堕姬越发惊讶:{为什么他能斩断我的衣带?!}
{衣带明明更硬了!}
再度举刀挡住劈头盖脸打来的缎带,刺眼的金红色火星中,赫发少年神情冷峻,再没有最开始的笑容。
一人一鬼都在加大力道,都想要杀死对方。
但,看着这少年,堕姬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手正在轻轻地打着颤:{我的手在抖?!}
{这是我…吗?}
{咚!}
一声闷响,回荡在脑海。
堕姬瞳孔猛然缩小:{是…无惨大人?}
为什么?生气吗??还是…害怕?
满心的困惑无人解答,她出手越发狠戾。
【簌簌簌簌——!】
【叮叮叮叮———】
一者快,另一者就得更快。
一时间,爆鸣之声源源不断地传出,火星四处溅起,照亮黑暗。
【当当当当当!】无论缎带的攻击多么密集,速度多么快,炭治郎的挥刀都无一落空!
{这小子!}不得已伸出手去稳住缎带,堕姬心底发寒:{比刚才还快!}
{不对劲、}一脚踏破瓦片,她腾空而起,就往远处遁去:{不对劲!}
{他感觉不到痛吗?!}
{他真的是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