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的舞青萝听见这句话,更看得揪心:“也得炭治郎肯干啊。”

这孩子认定一件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一根筋到死,完全耍不来这种门窍啊。

另一个同样大大咧咧的家伙就更让人糟心了。

【可恶,】来回转悠着四处张望,伊之助恼火得不行:【那个混蛋,跑哪去了!】

跑着跑着,他踉跄了一下,一个不稳,差点以头抢地。

但不仅没有停歇,强行忍耐着伤口的疼痛,他甚至自欺欺人道:【这根本不痛!不痛的东西就是不痛!】

艰难地站起,伊之助更有干劲了:【既然如此,我就绝对要找出来!】

“伊之助!”眼看他又开始使用型来寻找鬼,师长们气急:“失血太多会昏死过去的!”

“不能一直无视伤口,不要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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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脾气暴躁的道长看得火大,一拳砸在桌上:“这混小子,气死我算了!”

————这是看得太投入,俨然已经将这猪头少年纳入了自己的羽翼,当成自己的小辈了。

【在这边吗?!】奈何他们焦急的声音无法传达给伊之助,已经找到了具体位置,他抬起头。

粗硕敦实的老树蓬盖如云,在暗绿色的叶片中,蜘蛛爸爸结实的腰背赫然显现!

不过,抱着树干,他浑身抽搐,似乎非常痛苦。

【你这臭混蛋!到底要爬到哪去!】

【可恶,敢让我又使用头脑,还真是有胆子啊!】

越发火大,抓着自己的刀,伊之助像点燃了的炮仗,马上就要炸了:【休想得逞!】

丝毫不理会他,树上的蜘蛛父亲伸长了身体,听着他自喉咙中发出的古怪动静,伊之助顿了一下:【怎么了?】

难道…脑海中想到一个可能性,他顿时心中一喜:【是吗是吗,是怕我怕到浑身发抖了啊!哈哈哈哈哈!】

【事到如今已经太迟了!】

蜘蛛爸爸却自顾自地嘶吼着,一阵嘶嘶的白烟蔓开,原本可怖的面皮居然像层膜一样被撕了下来!

不、不止脸,甚至胸膛、臂膀————“这、这是…?!”

白子画目光如炬:“他在蜕皮。”

“我以为只有蛇、龙…这种才会呢。”北海龙王眨眨眼,有点恍神:“但是现在不是更不妙吗?”

原先的模样已经可以止小儿夜啼,此时更为可怖,光是眼睛就有十几只,数不清的牙又细又尖,看得人心头发寒,腿脚酸软。

蜘蛛爸爸大力将以前的旧皮扯下,露出了自己新生的身体!

比以前更强壮、体型更大!

“而且…褪皮之后,断掉的手也重新长回来了!”

他们都认出来了,自小在山中长大的伊之助哪里会认不出?就是因为认出来了,所以他才惊讶不已:【蜕、蜕皮了?!】

鬼可不给他缓神的时间,咆哮着自树上跃下,震得地面都在晃动,他露出了自己满嘴的獠牙。

不、不管怎么说,变得也太巨大了吧!没有蜕皮前就已经有一人半那么高了,此时更出了将近半个人。

{这可大事不妙了。}

被那十几只眼睛盯着,伊之助动作都有点迟缓,心中更是只发慌:从未在敌人身上感到如此强大的“压力”…

{感觉光是“压力”就要把我压垮了!}

再自信,这会也该清醒了,先前还有一战之力,现在…喉头梗塞,在山中生活了十几年,灵敏的直觉在清晰地告诉他:打不过。

森林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

一直支撑着行动的一口气泄了,伊之助抓着刀的手慢慢放下:{不行,赢不了…}

看着鬼伸出的巨掌,他心中绝望而又无比清醒:{我要死了。}

{要被杀死了!}

别那么快放弃!观影的众人差点没急死:“跑起来!不要停在原地!”

“不要放弃自己!”

许许多多人都喊了起来,试图让这个少年听见他们的声音————尽管他们非常清楚,他听不见。

让伊之助重新动起来的原因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别死了啊!】

穿着格子羽织的赫发少年自空中失控咆哮:【在我回来之前可别死了啊!】

【不论何时,都请自豪地活下去。】

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恭敬地弯着腰:【助你们武运昌隆。】

【那就说定了?】

阳光明媚的清晨,黑发少女站在雅致的宅邸门口,眉眼柔和,笑意盈盈:【下一次见面我们好好切磋一次!】

【我会拼尽全力的哦,伊之助也不可以放水。】

【这是保佑平安的手链!】

再一转,布施整洁的房屋中,赫发少年眉头紧锁,手上正拿着什么东西:【伊之助要好好戴着!】

【毕竟我们从事的是非常危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