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听着索伦不紧不慢的讲解,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反而是都听得津津有味,乐在其中。
有人还不时还点头肯定,砸吧出声。
当然,听得最入迷、最深情的,肯定是索伦的继母。
索伦的讲述好几次都被她的哭泣声所打断。
珍妮·托托娃真的是在一边听,一边擦眼泪。
从这可以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将索伦视若己出了,她真的是将自己当做索伦的母亲了。
这无关荣誉、无关财富,无关地位权势等任何因素的变化。
仅仅只是一个仁慈的母亲,因为自己的孩子在遇到危险时,自己不在身边,且无能为力的无助而哭。
因为在每一个伟大的母亲看来,这是自己最大的失责。
如此情形,也使得索伦有所动容了,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阵阵感触。
原来这个家还是有人在爱着他的,还是有人在乎他的。
尽管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存在。
但是他并不孤单。
于是索伦走过去,坐在了继母的旁边,握着她的手才继续为大家讲述。
而其中的惊险或凶恶之处,他也是不再细说,而是尽量一口带过。
天见可怜,这本来可是索伦用来准备装逼用的。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能感受到母亲手掌握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母亲对于孩子的爱从来都是相通的,毫无保留的。
或许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偏见与孤立,才让自己没能感受到这份伟大的母爱吧。
不过现在,如果能够醒悟,也许也不迟。
……
半夜,立顿爵士府邸的书房里,灯火明亮,温暖如春。
何塞·立顿,卡洛·立顿,索伦·立顿,三父子围绕着茶几,相对而坐。
茶几上放着温酒和暖茶,还有一些小零食、小点心。
“西部那边的局势如何了?”空气中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由何塞爵士率先问出口。
其实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
那萨拉丁郡距离阿尔斯特郡这么远,就算再怎么打,狗脑子都打出来,也不能波及到这里来。
他只是面对这个突然回来的、身份大变的,而且自己不喜的儿子,不知道怎么出口,不知道用什么话题来打破这沉默尴尬的局面而已。
喔不,现在已经不能用不喜了,而应该用惭愧了。
现在二儿子身份发生大转变,获得了封地,成为了王国的世袭贵族。
突然之间就完成了立顿家族数代人都在为之奋斗的目标。
这让何塞爵士对此是骄傲的不得了。
但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对他的态度,这就又让何塞爵士产生了一丝愧疚感。
或许,以前我对他好一点,现在就不会这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