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芸芸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这段时间没出太阳，他又站在楼梯口比较暗处的位置，整个人仿佛嵌入黑暗中一般。

听到廖芸芸的脚步声后，宋波才抬起头，看到是她后便立即掐灭剩下几口没有抽完的烟。

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宋波原来抽烟，毕竟之前宋波给人的感觉好像是烟酒不沾似的，结果他这是私下里全都来啊？

不过不得不说，抽烟的时候他倒是仿若变了一个人，似乎陌生了许多，也多了一些距离感。

看到他走过来后，廖芸芸蹙着眉，刚要开口问他办完事儿没，结果对面先开口问：“能去你家蹭个热水吗，我家里忘了缴电费，停电了。”

宋波这刚开口就吓了廖芸芸一跳，他这嗓音仿佛被刀割了似的沙哑，而且身上换了一套衣服，但眉宇间仿佛还残留有些许没有褪干净的阴戾，这让廖芸芸下意识感觉到他出去的那段时间或许发生了什么事，因此即将开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大概是看出她的犹豫，宋波轻笑道：“是真的没电了，要不你跟我回去看看，电费催缴单还贴在门口。”

廖芸芸没好气道：“行了，跟我来吧，我还能怕你不成。”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递过去。

宋波倒是挺有眼力见，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扬起，很自然地接过廖芸芸的东西，两人的互动自然得仿佛交往许久的情侣。

此时楼梯口传来一两声的咳嗽声， 一个老妪拄着拐杖往下走，看到楼梯口的两人后才笑着说：“回来了？”

廖芸芸认得这位老妪，好似住在三楼，平时偶尔见面也会点头打招呼，老妪也会问上一两句。

“诶，今天休息不上班。”

老妪点点头，随即目光又落在宋波的身上，再看见宋波手里拎着的东西后才笑了笑：“挺好的，下次回来就应该让男朋友送。”

廖芸芸一脸尴尬地望着老妪，嘴巴张了张，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另一头宋波倒是会来事儿，狭长的眸子映射出斜对面提前开放的路灯灯光，显得整个眸子都亮晶晶的，对那老妪倒是表现得极有礼貌：“奶奶你说得对，下次我一定会送她，天天送都没问题，就看她乐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