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潘生吧,你的哥哥潘博武是守边疆的士官?回家探亲后,出车祸身亡了?”
陈北安身着一身笔挺的警服,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来到潘生上班的嘈杂工厂。
他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迅速锁定了潘生,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
“是。”潘生猛地听到这声音,下意识抬起头,当看到眼前身穿警服的陈北安时,瞬间有些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他的手不自觉地在衣角处来回摩挲,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你老婆刚来警局说是要给潘莉班主任肖建雄提供清白证明?不知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陈北安面色严肃,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潘生,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仿佛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这……这我不清楚,但这好像也不关我事情吧?而且为什么突然扯到我大哥潘博武?”
潘生的眼神开始闪躲,讪讪地说道。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吞咽着口水,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见陈北安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自己,潘生莫名紧张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潘莉她婶虽然平时对潘莉是刻薄了点,但也没有干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吧?我平时除了送孩子上学,就是去上班了,虽然对自己侄女潘莉确实是缺少了关心,但其他的也没做什么吧?”
他语速极快,像是生怕被打断,急着为自己开脱,双手在空中不自觉地比划着。
见状,陈北安心里已然了然,没有继续追问些什么,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转身离开了。
他的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背影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北安走后,潘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儿,才匆匆跟厂里请了假。
他一路小跑着冲向自己的车子,上车后迅速发动引擎,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滋滋”的声响,急匆匆地开车离开了。
一直在拐角处埋伏着的陈北安,看到潘生的车子开出来,立刻对身旁的顾登使了个眼色,语气果断地说道:“开车,追上去。”
“老陈,怎么突然查起潘生这人了?现在不是在调查肖建雄么?”顾登一边熟练地转动方向盘,跟上潘生的车,一边抽空瞥了一眼陈北安,脸上满是不解的神情。
“你还记不记得调查报告上显示潘莉是烈士子女?”陈北安目光紧紧盯着前方潘生的车,头也不回地问道。
“记得,怎么了?”顾登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潘莉父亲潘博武可能是被谋害致死的,我查看了之前潘博武出交通事故的案件,里面其实有很大的问题。”陈北安顿了顿,眼神愈发深邃,“交警大队那边,说是当时抵达车祸现场的时候,潘博武已经当场去世。最主要的是,我托人仔细检查了潘博武驾驶的车辆,发动机和方向盘似乎都被人精心动过手脚,手法很隐蔽,不仔细排查根本发现不了。这绝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事故。”
陈北安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