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位检察官”,是指戴莎吗?
确实,戴莎也同样有着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犀利眼光,但她与芙琳可能不太一样的地方,就是即使知道也不会明说,或是她更喜欢长时间地“观察”甚至“以此为乐”?
但芙琳嘛……对了,记得莱特说过,这位司务官是信息收集和分析的专家,所以观察入微并提炼“观点”就是她的专长吧!
只是,没想到她就这样直接挑明我一直回避的问题。
其实,我也并非木头人,就算再迟钝都会隐约察觉某些明显“异样”的情绪波动。但是,可能也因为“异样”的身份认同,让潜意识中仿佛存在某种不可触碰的“禁区”,使得自己选择在现实中“不知”或“无视”某类可能会触及心灵禁忌的任何潜在因素。
所以,其实我也能主动做到某种程度的“忘掉”……对于某些事情,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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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我不太懂。”我想了再想,还是避开芙琳的视线,转而看向床头柜上已然没了热气的咖啡,选择了一个模糊的回答。
“好吧……嘿。”随着一声轻笑过后,芙琳大概也不想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还好她不是那种会纠缠个没完没了的人,只不过对我似乎还有点好奇:“伊珂,你……就像戴莎候补副检察长说的那样,好像隐藏着某种神秘的特质。当然,并不是贬义词啊。不过,究竟那稚嫩的外貌之内,住着哪位有趣的灵魂呢?”
哎呀啊……
或许,这就是心结所在。我也不知道,自己那犹如残缺不全的灵魂和记忆,为什么会寄宿在这位名为“伊珂”的少女体内,而且又偏偏在某种“本质”上有着格格不入的违和感,就像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咒语,以至于经过两年的磨合,也不过是表面上适应了理应如此的“身份模式”,却仍在潜意识中留下某种“精神禁区”。
所以,才想要去寻找答案。但就在这个过程中,是不是也在有意或无意中选择了“错误”的岔路,以至于走上迷途……?
不,应该不会吧……!
“芙琳女士,我应该不算什么可疑人物吧?”我转过头,笑着看向芙琳,问:“戴莎学姐也会关注我这种学生吗?”
“呵,我之前也说过了呀,她还真提起你好几次呢,明显很感兴趣,或是对你有好感,所以才会说许多与你交流的事,连我都听得津津有味呢!但她绝不是把你当成嫌疑人来‘关注’啦,请放心。”芙琳笑着说:“说起来,还挺少见她主动与人亲近,真有趣。”
“这样呀……真不好意思。戴莎学姐是位坚守底线、内心善良又心思细腻的人,和她在一起时,感觉真的很好,就像朋友一样。呃,这样说会不会太自作主张了?毕竟她是国家检察院的精英。”我内心里对戴莎有一些敬仰之情,但说到朋友……也不知人家的想法又如何?
“嗯,我觉得她肯定是把你当朋友看待的,不用怀疑。甚至,还可能更亲密些?呵……”芙琳再笑了一下,接着说:“她确实是很好的人。实际上,我们这个专案组的人关系都很好,因为都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所以,朋友的成色只与品质相关,不需要通过地位、关系或资源来修饰。能待在这样的团队里,和那样优秀的人共事,真是一种幸运。”
“包括对你,伊珂。我们也是朋友。”芙琳看着我,认真地说:“但其实呢……我内心里是把你当成妹妹来看待的,嘿,不介意吧?而且啊,还有莱特,哦,这个说话直来直去的家伙,估计想法也差不多!他有一个很小的亲妹妹,所以最见不惯欺负女性的事件,甚至会借公用私……说到底,我们都只是希望你远离那些危险和黑暗而已。”
听芙琳这么一说,便想起月铃镇仲夏满月庆典节日的晚上,莱特出手帮忙解决两个酒鬼亨利和德肋的恶劣行为,而且刚好能以“涉嫌非法货物运输”的名义合理教训对方!
呼……虽然最后月铃矿区命案的庭审结果不尽人意,但那是另一回事了。
“谢谢。戴莎学姐,芙琳女士,莱特先生,还有菲利先生,大家都是好人,是守护公义的使者,我敬仰并相信你们。哪怕只有一点微薄之力,也希望能帮到你们……当然,也可能只是大话。”说到这里,我无奈地笑了一下。
确实,不过是一个新入大学的新生,说实在的能帮到多大忙呢!
“不用妄自菲薄。8月1日的庭审,你愿意作为证人站出来,就已经帮了无可替代的大忙。”芙琳说:“听戴莎讲过,你们之间的交流,也给了她一些启发呢!要知道,我们并非全知全能,多一些交流和接触,或许就能得到一点真相的拼图碎片。”
哦……说到“真相的碎片”,我挎包外格可能还有一些东西……也许真称得上这次山区案件的线索!
再想起刚刚芙琳提到的第六只“落单”死灵尸体,我赶紧问了一句:“芙琳女士,冒昧提个问题,关于这起卡恩山区案件。除了约翰先生他们遇害地点发现的五只死灵,还有我和凯尔遇到第六只怪物的某条山道。那么,今天搜救队有没有继续沿着那条山道探索至某个山洞……?”
“有的。”芙琳说:“你们……在那个山洞里待过吗?那是个隧道型小矿洞,还分布者一些矿石。而且,两边出入口都有野狼脚印,但数量大不相同。”
咦……果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