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起身往外跑。
是的,现在的我帮不上忙。
因为杀死暴力,就要掌握更大的暴力。
阳光也无法轻松照进保护伞里,要撕碎才能驱散潮湿与阴霾,重建一片安宁。
8.
“我,我还是想待在您身边。但我不适合那些文活儿,我想建一个不一样的训练营,效忠您的。”
“为什么?”
换季时她生了病,刚吃完药,因为药效带上点疲惫,只缓慢拨着玉珠。
“那对母女怎么样了?”
我像是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她想了想,挑拣地回答:“很快了,只要没了用处,更上面的人会把他丢掉和我换更大的利益。”
“那她们能给您补上这部分利益吗?”
“我不需要,”她淡淡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我抿唇,终于看透:“月亮身边总有雨云,但干干净净。”
她咳了几声:“月亮可不干净,满身沟壑,也不发光。”
可月亮把光带给了我。
这话太肉麻了,我说不出口,只静静看她。
“留下吧,你想做的事和允白瀚白说。”
她让步,眉眼间还是疲倦。
我知道她原本想让我离开,她从始至终不缺我这把刀,是我想要这个持刀人。
“汪汪汪!”
梦里的小狗趁月亮升起,偷偷摸了一下,心满意足地转圈圈。
9.
老大下令,训练营建的非常快,要什么有什么。
我有点诧异:“他们这么好说话?”
允白姐笑眯眯的:“不好说话的都死了。”
“……”
总归,老大就是老大。
独揽大权,说一不二。
10.
我跟她五年,过了五次正式的生日,礼物也都是最想要的。
福利院的老师问:你不回来了吗?
我说:那里生活很安定,但不是我想要的,我融不进去。
异类就是异类。
我说:老大在哪我在哪。
11.
“很少有存在是永恒的,人也很难接触到那部分永恒。”
不记得是哪一天老大和人聊起,被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半薅住了。
因为对这话深以为然。
或者说,我对老大所有的话都深以为然,只是对这话的印象格外深,想来是因为感同身受,又自觉幸运。
我崇拜、孺慕、忠诚这个人,这是我触摸永恒的唯一途径。
最幸运的,我已然坚定地走在这条永恒的路上。
小狗在月亮下生活的很快乐!
而且月亮下只有我一个快乐的小狗,不管撒泼打滚还是闯祸,都被温温柔柔地照着。
12.
没人告诉我,小狗也要和二宝争宠。
新来的二宝很乖,我也喜欢,但我也讨厌。
没人喜欢月光被分享。
我没那么大度,但老大表现出接纳,我知道我该选什么,也知道她想看到什么。
我在病床前邀请他进入我的家,装作情愿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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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大摸了我的头,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但那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听见的都是那小鬼亲昵的“姐姐”。
可恶。
今晚没有月亮,小狗呜呜呜。
13.
“知道你没睡。”
亮起的小橘灯散出熏香,她停在我床边,手里拿着本故事书。
“要听故事吗?”
我瞪大眼,要坐起又被她示意躺好,听她讲童话。
有一些她也没听过,顿了下便从善如流改了结局,让我从昏昏欲睡变得欲言又止和困惑。
“没有合适的绘本,以后再讲……”
她对我表现出歉意,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讲童话故事我不擅长,我也没听过哄睡的歌。”
“……”
我几乎是震惊了。
哼歌?
谁?
我老大给我哼?!
天咯咯,我这是没醒吧,怎么敢做这种梦,太超现实了点。
“不不不……”我慌忙摇头,她诡异地沉默下来,我才察觉有嫌弃她唱歌难听的嫌疑。
苍天可鉴,老大就算五音稀碎我也能听出天籁来,我只是被吓的。
“老大,你是不是有事和我说?”我后知后觉。
“唔……”
我很难在她脸上看到犹豫,心有所感地沉下心,勉强笑道:“是小五的事吗?我会照顾好……”
戛然而止。
她摸了摸我的头,叹道:“小亭,你不需要多懂事。只要我还活着,就不需要。
“我来是因为当年没有给你讲过故事,那时候不懂这些,所以现在想补给你,不是因为别的。”
我好难受,不想装成乖巧温驯的样子,任由自己委屈。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