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说不说了,又是一番长篇大论,说这些话,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张景扬,从他的眼神,面目表情,肢体神态,林歌看出,这些话起到了一定作用,趁热打铁,纵然口干舌燥嗓子冒烟,继续:
“我说的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不要以为离开部队你就不能活了,部队这种苦你都吃过了,地方上的那些苦又有什么吃不了的呢,当兵本就是牺牲奉献,然而确要你付出一万多块的巨大代价,你一年又能挣多少呢?跟着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领导你又能得到什么,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面对一句句质问,终于,张景扬动容了:
“排长,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
“我没必要花那个钱。”
“为什么?”
“第一我拿不出那么多钱,这已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第二,部队这地方确确实实我不在适合呆了。”
“怎么不适合呢?”
张景扬苦笑:“当兵把枪丢了,这脸丢的够大了,虽然战友们都不说,但在心里肯定都鄙视我,还有,一看到指导员那张嘴脸就恶心,我的把柄都在他手里,现在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勒索我,以后还在他手下当兵,那我岂不是只有任他宰割,连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林歌一怔,张景扬的话完全正确,但是,距离复员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种思想是绝对不能存在的,刚才是劝他不要一条道闭眼睛走到黑,现在,他开窍了,话题再转,再从稳定军心下手:
“你说的这些也有可能,但不完全是绝对的,景扬,咱们当兵不是为了某个人当的,能力也不是为了某个人培养的,你所经历的,所学到的,包括积累的知识都是将来要为你所用的,想做一个出色的人,想要有所成就,那就一定要端正态度,正确看待这些事物,同时要具备扭转别人思想的能力。”
“排长,我懂,你不用说了,这五年兵我不是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