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张姐让我和他弟弟开车去车站接一下人,说是东北的四哥他们来了,帮张姐做事的。
我和楠楠开车去接,到了江城车站,我到处张望,和楠楠叼着烟在等候,我心里在想着,会有一大群人高马大,全身杀气的东北大汉下来,给张姐保驾护航,从此在江城杀出一片天!
然后等了很久,电话打了多少桶,总算看到人了,我特么的傻眼了,一共来了四个人,几个人穿的是衣衫褴褛,裤脚卷着,穿着解放鞋,还有一个穿着一身丈青色土气的西装,脚上穿一双白色土气耐克鞋,几人扛着红条绿条夹心色的行李打包,活生生的跟逃荒的一样!
我心里一阵失望,他们...能行吗?
“是来接咱的吧?”一个为首的平头男对我问,我说是不是四哥,他说是的,然后就上车了。
到了汽贸,张姐就跟我介绍了四哥几人,把事情和四哥他们说了一遍。
四哥当时就问,草他吗嗲,人那,他们啥时候来啊!
张姐说今天他们没来,但是这几天一定还会来的,你们先找个地儿安顿下来,龙龙带你们熟悉一下,等到时候做事就打你们电话。
张姐给了我五千块钱,带四哥他们去洗个澡,买几件像样衣服,办了本地的电话卡。
然后安排他们找个地儿住,四哥为人十分直爽,仗义!我带他们去洗桑拿,他们不去,说干啥呢,这么客气呀,咱还没做事呢,做完事咱再享受啊!
我说没事的四哥,你们初来乍到,入乡随俗,先安顿下来在做事。
和四哥他们聊了会儿,也对他们大概了解了一下,四哥大约三十七八岁,是四人组的头,吉林延边人,朝鲜族,平顶头,三角棱眼睛八字胡,和我差不多高,身材也不是很壮,身上纹了极其老土的蓝色钢笔水刺青,一个忍字,还有一条模模糊糊的龙,找了半天我也没找到龙头在哪里。
然后老二叫老孙,鞋拔子脸,个子挺高,以前是武警机动师退伍的,我说我也当兵的,大家也一起聊得很开。
老三叫徐小波,留着个长发还扎了个丸子头,头发脏的能打结,一双眼儿总跟喝醉酒一样,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