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红开车走了没多久,我坐办公室里看电影,她又打了电话来,说一个人开车太无聊了,还没出江城收费站又想我了,就把电话在车上开了免提,让我陪她聊天。
她和我聊了不少,除了在感情上给我约法三章,然后在别的事儿也跟我说了一些,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给我出谋划策怕我吃亏。
她给我提出两个要求,第一,万万不可和阿成交心,走的太近,第二,胖子这个兄弟你绝对要把握好,不管任何事都不可以闹翻,这么多年了,他是真心对你的。
我说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吧,谁对我好,谁捡我便宜我很清楚。
阿红说,阿成现在混得不错,马当很看好他,经常带他见一些老板,难免引起丧九的嫉妒,阿成和丧九不和,虽然没打,但是这一战估计是免不了迟早的事,阿成很阴险,知道你和丧九矛盾多少年了,你别陷入阿成的情义局,别到时候利用你去和丧九打。
丧九这个煞笔,是个炸药桶,很好点的,一点就爆炸,我说你放心吧,我可没丧九那么煞笔,会中阿成的套。
阿红说,你啊,是比丧九聪明不少,但是你的脾气一上来,理智就没了,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记住啦,别去管别人的事情,也不要给谁强出头,不管别人多大委屈或者被谁欺负了,你都别去多管闲事。
阿红最怕的就是我这点,总是给身边的人出头,见不得身边人被欺负或者遭受不公,当然我也答应了,我说我现在不混了,不去管那些事情了。
回想以前在江城,在天达,一年打一百场架,九十九场是为别人的事儿,帮别人出头,到最后谁他吗的记得我的好,反倒是自己伤痕累累,四处结仇,落荒而逃。
阿红让我别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人心隔肚皮,指不定哪天就会点了你
最后我笑着问阿红,那我可以相信你吗?
阿红哈哈一笑,说,你怕死吗?
我说有点怕,阿红说那你就别相信我啦,相信姐姐我,可是需要豁出生死的勇气的哦...
年后张姐的生意越做越大,除了摩托车公司,汽车公司,然后还和江城天缘酒厂合作,成立了酒厂的专门营销部,天缘酒全国总代理,然后销售部就在酒厂旁边的楼上,装修的很豪华,一楼是前台和展厅,二楼是办公室,业务洽谈处。
那时候张姐的酒量,江城闻名,张姐在酒局上为人豪爽大气,在江城人脉也挺广,这做过酒的兄弟应该都知道,做酒这一行,其实就做的人脉关系网,至于酒多好,那都是扯淡,原浆从外地进过来,便宜的很,十几吨十几吨的进货,然后回来加工勾兑,成本一瓶酒便宜的跟白菜差不多,然后包装和酒瓶下点血本做好看点,一瓶出去卖个一两百,分个系列,好的系列四五百,再好点的一千多,都是这么个套路。
酒业公司刚成立,那会儿张姐身边没人,就让我负责,从门店装修到分部门,再到业务员招聘,全都是我一手负责,那时候张姐让我在那当经理,车照样带着卖,然后又给了我单独一份工资,4500一个月,然后酒水提成给我两个点。
那时候我在那招聘,到江城租了个地儿,发传单招聘,不少人来应聘,我男的不要,专门要女的,有好多女孩子来应聘,有的是大学生,有的是从事过酒水销售的,不过我的招聘原则就一条,女的,单身,漂亮,18-25。
那时候招了七八个业务员,全都是亭亭玉立,长相漂亮的小姑娘,而且酒量还好,整天跟我打打闹闹的,把我弄得头晕目眩,胖子没事就来找我玩,一来我公司,就把我冷落到一边,去和小姑娘吹牛逼去了。
那时候小雨见我去了酒公司,虽然离汽贸不远,但是也还有一段距离,作为张姐的秘书,她要过来和会计核对,每次都过来看看我,生怕我被这帮姐姐给分了,早上早饭也是按时按点送到,我也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那时候生活明显有了起色,口袋也殷实了,不过花销也大,那时候正好二十几岁,我身边的朋友不是这个结婚,就是那个生孩子,生完孩子又满月,满月又一百天...
然后平时对我好的一些兄弟朋友,我也隔三差五请一大桌,吃喝玩乐,然后老妈那边,我也资助一点,所以我一直,也没有存太多的钱。
我那时候情愿自己省,但是在别人面前,一点都不抠门,自己抽红金陵,饿了有时候桶面对付一下就完事了,出去到了场面上,两包软中华,吃饭菜随便点,不够再加,吃完不尽兴就出去唱歌,毫不气派,这落魄的大少,还是大少啊,咱的标杆不能倒啊!场面要撑起来。
别人请我出去吃饭,让我点菜,我总是看着点,不点贵的,什么便宜点什么,尽量给对方省钱,然后我请的时候就豁出去,随便来,我也是服了自己了。
我那时候和小炮仗,胖子他们一帮老兄弟出去吃饭喝酒,都是没什么目的性的,大家就吹牛逼,喝酒,谈古论今,针砭时弊,要说唯一的目的就是高兴,开心,千金难买爷高兴。
但是阿成不一样,他经常喊我出去吃喝玩,档次也高的很,人前人后把我也捧得很高,小青他们见到我都龙哥长,龙哥短的。
但是每次一到饭桌上,他就会跟我谈事儿了,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反正有目的性。
那时候我一个叔叔,和老爸发小,在土地管理部门是个很有权势的人,那时候工程渣土,江城改造,楼盘开发地皮等都是他来管。
那时候有个楼盘是外地老板开发的,阿成意思请我转个弯,想吃下那里的渣土工程,请那叔叔和开发商老板打个招呼,后来这事儿我找老爸帮阿成办成了,他给了我两万块钱,又请我老爸吃饭,给了老爸三万,一口一个叔叔,谈曾经,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