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多虑了。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备马,我得出去一趟。吴忧拼了命得来的东西,我要替它找个主人,最大限度地发挥它的功效。”
不多时,夜色笼罩的官道上,多了两匹宝马良驹风驰电掣的身影。
天刚亮,客栈的伙计已打扫完毕,开门迎客。再过一刻钟,客人们就要起床洗漱用餐了。不想今日有早起的,已经在喊小厮送洗脸水了,嚷嚷着早点收拾停当了赶去占个好位置。
自开赛以来,柳宸锋与白婉姝的比赛是话题度最高也最热的。赌坊的赔率已经到了一赔百,几乎是一边倒的买白婉姝赢。秋嫣然得知后,气愤不已,自己开了个局,自己坐庄,买柳宸锋赢,赔率为一千。因赔率太高,没有万贯家财谁也不敢下注。秋渐离建议调整赔率,她死也不肯。没过两天,一个神秘人重金跟买柳宸锋赢。这一来,引起了不少豪门子弟的兴趣,大笔金银买柳宸锋输。秋渐离说,如果柳宸锋输了,千机阁就要变成欠债阁了。秋嫣然两眼一翻:亏你还是他的好兄弟!如果他输了,大不了我卖艺还钱。
买白婉姝赢的,并非只因为她是江湖前辈,而是她用毒的手段确实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江湖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在白婉姝面前,没谁能保证自己绝对安全。或许在她临水梳妆时,或许在她谈笑风生时,或许在她漫步散心时,更有甚者,说或许就在她轻颦浅笑的瞬间,就有人身中剧毒,离见小阎王不远了。防不胜防的毒药和缜密深谋的心思,令江湖人提起她无不变色,也很少有人愿与之为伍。真相湮没于传闻,了解她的人越来越少,她与她的毒就越来越神秘,越神秘也就越令人心生畏惧,越令人畏惧就越少有人愿意和她结交。这无破解之法的恶性循环造成的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让人们对仙鹤门的畏惧、厌恶和避之不及的惶恐到了极点。仙鹤门的弟子行走江湖,虽无人敢招惹,却也失了交朋结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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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脉相承,仙鹤门的掌门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火爆脾气,他们向来我行我素,不屑与谁过从甚密。其门下的弟子也都是两个鼻孔朝天,斜着眼睛看人,横着两腿走路。奇怪的是,却从未有人听说仙鹤门的人犯下了罪恶,倒时时有他们打抱不平的事在民间流传。这大概得益于仙鹤门那严苛至极的门规。据说,曾有人想拜在仙鹤门下。临到了山门前,看到石壁上的三千铁则,吓得胆汁吐了一地,连滚带爬下山去了。
仙鹤门极少在中原一带露面,更不参与中原武林的纷争。十多年前,萧尧遣人送亲笔书信给六大门派,请各掌门前往落凤山锄奸,诛杀十三公子,以解朝廷之忧。白婉姝以“孤儿寡母,势单力薄,无远行之力,且江湖人不宜插手朝廷事务”为由婉拒。这次前来,不知道是给了哪尊神佛脸面。来到凤梧城后,仙鹤门包下一处位置偏僻,条件简陋的小客栈,没事就关上门习武练剑,自娱自乐,几乎不上街看热闹。
这当口,早起的那点阳光没了。天阴沉沉的闷得慌,偶尔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的一点风,也是闷沉沉的,完全没有秋风该有的凉爽。
早饭过后,忆安叫走了雪凌寒,说琅寰山有事需要他回去处理。顾长风喜上眉梢,说自己无事可忙,想出去逛逛。莫待一边笑他藏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边已出门去了。两人一路溜达,漫无目的,纯属消磨时光。
一家首饰行门口,掌柜的正在拍卖一根漆黑如墨,润如羊脂,样式简单的黑玉发簪。若不细看,很难发现那簪子有何出彩之物,不过是寻常物件。但出价的人却衣着华贵,仆从成群,显而易见地非富即贵。他们势在必得,你争我夺,加价已加红眼了。
莫待看了顾长风一眼,转手将灵犀和雪凌寒的钱袋拍在案上:“够不够?”
掌柜的拿起灵犀看了又看,无法确定是不是真品,很是犹疑:“这真是灵犀?公子可莫诓我?”
“灵犀是四大灵器之一,曾是仙帝的贴身之物,我哪有本事作假?摘星大会上很多人都见过,你尽管向他们求证。除去灵犀不算,我给的这些金珠也足够这簪子的本钱。你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