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爹了,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啊……”
谋害亲兄弟的罪名,在大夏足以被千夫所指,是死罪!
许阳都他妈惊了。
好家伙,现在这么熟练了,上来就喊爹?
许阳一脚将其踹开:“叫爹也没用,我会把这些黑衣人带到皇宫,然后告诉陛下你刺杀我的事。”
许厉骇然无比:“七弟,不要这样。”
“难道你忘记了咱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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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阳道:“抱歉,忘了。”
许厉一脸绝望,倘若这事被陛下知道,恐怕他死无葬身之地。
整个大夏,也不容他!
就在这时。
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许阳,你放肆,竟敢让大哥向你下跪!”
“你是不是谋害你大哥了?”
“厉儿,厉儿,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是不是许阳欺负你了,娘替你报仇!”
许阳一听,就知道这是李茹的声音。
毕竟李茹养尊处优惯了,突然看见儿子给自己下跪,她岂能不怒?
许阳轻蔑的转过头,看向暴怒的李茹:“你儿子派刺客谋害我。”
李茹怒斥道:“放屁!”
许阳耸了耸肩:“不信的话就问问你那好儿子呗。”
李茹脸色难看无比,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许厉。
许厉沉默,没有说话。
李茹仿佛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一阵天旋地转后,质疑道:“你有没有证据?”
许阳点头:“六道堂待着呢,现在六道堂的人跟我很熟,是过命的交情。”
李茹毫不犹豫,反手就狠狠抽了许厉一巴掌:“阳儿,你说,怎么才能让你消气,娘抽他都不带眨眼睛的。”
许阳都他妈惊了。
刚才许厉喊爹已经让他无语,现在李茹这个女人也变脸这么快。
这一声阳儿,着实让许阳破防了。
“李夫人,你就别在这恶心人了,我现在是功臣,明天就可以去见陛下,说他派黑衣人刺杀我的事。”
“这群黑衣人可是跟云州案有瓜葛,许厉却能够派他们刺杀我,你说陛下听了会不会觉得许厉跟云州案有牵连呢?”
此话一出,李茹花容失色:“阳儿,你不能这么做,要是让许厉和云州案牵扯上,那整个许家也要跟着完蛋啊。”
因为李若芝被当街砍头的事,云州案最近闹得很大,李茹一个妇道女人也知道。
“完蛋就完蛋呗,反正跟我无关,抱歉哦。”许阳笑眯眯道。
李茹咬牙切齿,她沉甸甸的胸口不断起伏:“阳儿,你到底想怎么样,算娘求你了好吗?”
“你有没有什么脏衣服要洗,娘现在就给你洗了!”
“阳儿,你刚从云州回来,肯定很累吧,娘这就去给你做饭,做一大桌子菜好不好?”
许阳忽然有些恍惚,虽然李茹说的都是假心假意,但是这种被关心,被在乎的感觉却从来没有过。
而这一切,都因为李茹当年处处排挤母亲,才导致母亲早早的便死了……
“我要你去我娘的坟头磕头道歉,你肯吗?”许阳沉声道。
李茹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再加上她可是开阳王的女儿,所以怎么可能会给一个身份卑微的贱婢磕头呢?
“阳儿,别开玩笑了……”李茹笑的十分勉强,尴尬。
许阳沉声道:“既然你不遭罪,那就只能你儿子遭罪了。”
“他谋害我,不告陛下也行,那就重打五十大板,由你监刑,刘管家打,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喊来看!”
李茹脸上绷不住了,她颤抖着哭道:“阳儿……”
许阳厉喝:“还不快去?”
李茹赶紧将刘管家喊了过来,刘管家又立刻下去通知府里所有的下人。
虽说要重打五十大板,而且要府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可这样也比告发到陛下那里好。
因为一旦告发陛下,那许厉就真跟云舟案脱不了关系了。
很快。
这片院子里就站满了一百多号下人。
他们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望着跪在地上的许厉,已经不敢置信了。
一个狗腿子冲出来,怒斥:“野种,你竟敢让大公子下跪!”
刘管家上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