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非要求着您做的……
但现在这话肯定不能说出口,经年她是在掩饰自己的狼狈才拿韩月阴置气,如果硬要去拆穿那可就太可怜了。
“您的手艺很好,谢谢……”
经年伸出手指抵在韩月阴的唇间,模样责怪地说道:
“叫小姨。”
“啊?!”
“叫小姨。”
“这是请求还是要求啊?!”
“叫——小——姨。”
“呃呃……经年小姨。”
“诶!”
韩月阴败下阵来,经年顿时喜笑颜开地答应了一声。
失去了抗争之心,韩月阴用这种询问的口吻给自己留有挣扎的余地,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啊……
“听听长辈的唠叨?”
“嗯。”
“既然没人逼你从过去走出来,你大可以一直不明不白下去。”
“嗯?真的可以吗?”
经年的话与白芒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又好像有些差别,一时间韩月阴更加迷茫。
“你还没清醒过来的时候,一直在含糊不清地说着梦话哦。”
“是吗……”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怎么说呢……像琥珀里的蚕虫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
“悲伤吗?”
“并没有吧,就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痛苦吗?”
“不痛,但很苦。”
经年意味深长地看了韩月阴一眼,韩月阴则是躲闪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兀自蜷缩成一团,像胆小无助的含羞草,浑身上下敏感而脆弱。
“你那么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其实是想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对吧?如果没有东西拽着你,你是不是就想安静地死去呢?”
“……”
“可惜白芒,格杀,荻花都没有给你一个现实的答案,所以你又陷入了迷茫。”
“……”
“我对你不甚了解,但桃桃不一样,为什么不去问问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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