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空,王夏氏顿时一惊。
这些人一走,那她还怎么闹?
这是赵家的地盘,自己和孩子她爹势单力孤,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赢,这戏还怎么演,这钱还怎么要!
不行!那些人必须回来!给她主持公道!
“埃埃,别走啊,老赵家把人往死里欺负,没人管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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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冥顽不明,夏氏气的,顾不得对方是自己亲姐姐,上前“啪啪”两下,几个嘴巴扇了下去,王夏氏脸顿时肿了。
“闭嘴吧你!要是没有你这个娘,香草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现在香草已经这样了,你进来问都没问一句,坐下就开始撒泼,有你这样当娘的,往自己亲闺女身上抹黑,你能得了什么好?!”
刘氏见王夏氏被打肿了脸,心里痛快,忍不住回嘴道:
“闺女算什么,钱才是最重要的,不就是想讹我家钱么,你直说呗,拐弯抹角的还带累我儿子的名声。”
“想要钱啊,呸,我美得你!一文钱你都别想得到。你们家那闺女怎么来的你就怎么给我回去,滚得越远越好。你若还要纠缠,大不了咱们就见官去,我看谁更丢人!”
“啊,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家这是污蔑,若是县老爷知道了,必须判你家香草牢底坐穿,你们一家都受牵连!密水的大官我儿子都认识,判不判的就他一句话的事!”
说罢,刘氏轻蔑的瞥了一眼王夏氏,眼里满是嘲讽,“怎么样,去不去告官?要想去咱现在就去,省着天太黑路不好走。”
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让王夏氏恨的牙根痒痒,却也知道这事确实如刘氏所说——不能去告官。
自家就是普通老百姓,哪能和县令搭上话。
再说了,她本也没想告官,只不过想用这件事讹几个钱罢了。
只不过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走了,她的形势十分不利。
正当王夏氏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破局时,赵小山转过身来,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对她说道:
“行了,你毕竟是长辈,我尊你一声二姨,你也不用想着嚎了,嚎也没用。”
“你女儿想要嫁给我,主动躲在我屋里等我,被我发现后撵了出去又想找死,嗓子毁了也是她自作自受,从头到尾和我一点关系没有,全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正如我娘说的,就算见官,我也浑身是理。哪怕她死了,也和我一文钱关系没有。”
“你现在大呼小叫的无外乎想要点钱,可以,我同意给你们钱。”
“山子!你疯啦?凭什么给她们钱!”刘氏一听就不乐意了,坐在一旁直瞪他。
倒是王夏氏眼睛一亮,身子都坐直了,心想这赵小山可比他娘好骗多了。
“娘,王香草如何虽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她毕竟嗓子毁了,一个姑娘家这样了,婚姻一定受影响,给她们钱,我就当做善事了,省的以后想起来了良心难安。”
刘氏虽然还是愤愤,到底记得听儿子的话,没再张口。
王夏氏却像看到了希望,狮子大开口道:“一百两,你给我一百两我马上带她走,这事就算掀过去了,以后俺们都不带来找你们。”
“嗤,你可真敢想,你把她卖了值一百两不?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赵小山都被王夏氏气笑了,“你要记住,这件事的主动权在我,不在你们,就算我一分钱不给你们,你们也要受着。”
就算把他们马上扔出去,谁也不会乱说一句。
“这件事毕竟因我而起,我给你二十两,其中十两给你,十两给王香草。前提是你不允许以任何借口抢夺她手里的十两银子,也不能将她胡乱嫁人,她的婚事必须经过她本人的同意才行。”
王夏氏听到二十两先是一喜,后又是一惊:“凭啥,凭啥给她十两?我是她娘!我咋不能做主她婚事?”
然而赵小山根本没打算回应她,继续道:“若你们将她随意打发了,或是哄骗了她手里的十两银子,我知道后就去县衙告状,说你们王家讹诈我,那时我必要你们全家将牢底坐穿!你听明白了么?”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已见狠厉,吓的王夏氏身体后仰,面露惊恐,嘴里不自觉的囔囔着:“明白了,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