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夏氏还是不解恨,又是“啪啪”两巴掌落下来。
王香草不堪受辱,挣脱了夏氏,急忙跑了出去。
她一走,夏氏迅速变脸,脸上扬起讨好的笑,对着始终冷眼旁观的赵小山和犹自愤怒的刘氏道:
“山子,是舅妈的错,这孩子之前看着挺好的,我是真不知道她胆子这么大,我明天就送她走,保证你再也看不着她了。”
“花儿,山子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被吓到了。”
刘氏一听,急忙看向儿子,发现儿子确实状态不对,一颗心又吊了起来,急忙将赵来福叫回来。
赵小山被一家人围在中间,听着家人担忧的询问,表示自己只不过喝多了酒,刚才又被吓的摔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他说的轻描淡写,刘氏还是心疼的不行,对王香草更是恨之入骨,连带着夏氏都得了几个白眼。
夏氏理亏,连连表示明天她出钱请大夫云云。
“哼,谁缺那两个臭钱!”
赵大壮将弟弟重新扶上了炕,看他脸色稍缓,知道没什么大碍,转头对刘氏说:“娘,山子正迷糊着,让他先睡吧。”
刘氏见小儿子酒意未去,脸色还潮红,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边往外走边数落夏氏:
“大嫂,这次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明天让大勇请一天假,天一亮赶紧把人送走,这么一尊大佛我们可供不起。”
夏氏点头连连,保证天不亮就让两人出发。
刘氏犹自气愤不过,回了屋还咒骂不止,恨自己前几天的善心都喂了狗。
“真是开了眼界了,咱乡下人啥时候出过这么不要脸的!也亏得咱山子刚才清醒,要不然这么糊里糊涂的成了事,以后山子不得怨我?”
“山子这么较真,若真一气之下跟李伯玉去了并州可咋整,真是个害人精。”
“之前看她还觉得不错,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内里竟藏了这么颗黑心。之前还可怜她,觉得这孩子不容易,想在她走的时候给她拿几个压箱底的钱呢,这下啊,可拉倒吧,我喂狗我都不给她。”
赵来福也觉得王香草这事做的过于大胆了,但也没严重到刘氏说的这种程度,而且也没出啥事,倒也淡定。
见刘氏站在地上双手叉腰骂的唾沫横飞,知道她今晚不骂痛快了是不会睡觉的,也不阻拦,自己脱了衣服打算重新躺下。
谁知道他这刚躺下,前头老宅突然传来“嗷”的一声尖叫,听声音是夏氏的。
赵来福和刘氏被吓了一愣,顾不得别的,急忙穿上衣服朝老宅跑去。
到了地方俩人都傻眼了——王香草脖子上一圈红色勒痕,此时正双眼紧闭躺在夏氏怀中,她的脚边躺着一把被踢翻的椅子。
这个王香草,竟是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