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卖唱?”
赵小山点点头。
“你爹娘知道么?”
赵小山点点头。
“你不要名声啦?”
赵小山摇摇头,“和名声比起来,我还是更希望吃的好穿得好,再说了,我这是卖艺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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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水生看了赵小山好半天,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他不能理解赵小山为什么这么折腾,但他也表示尊重,人家父母都没说啥呢,他又有什么资格置喙。
“这里一共是二百文钱,明天你来的时候我再交给你!”
牛水生将装钱的钵子放在床下面带锁头的小箱子里,作为酒楼二掌柜,他拥有单独一间房。
和牛水生告别后,赵小山揣着剩下的六十二文钱直奔杂货铺,明天赵大壮就要去服徭役了,他想给他买个水袋。
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水袋都是用动物的皮做成的,制作工艺十分复杂,价格便十分昂贵,一个就要二三百文,他这点钱,根本不够。
这东西也不是卖给普通人的,一般农户都是用葫芦装水。
不能买水袋,赵小山也没省着,去大市场买了二十多个白皮大馒头。
服徭役可不比自己干农活,自家干活累了就歇也没人管,给公家干活哪能那么自在,一群衙役拿着大刀看着,本来就累,还没吃没喝的,他爹做的杂粮馍馍哪有大馒头好吃。
揣着馒头,二黑子和赵小山匆匆往家赶,一路上他们心惊胆战,生怕刚才跟踪的突然从路边窜出来。
好在有惊无险,下午未时(下午三点)他们总算到家了。
赵小山一路小跑,这么长的距离,到家时他腿都软了,要不是有二黑子搀着,他自己早走不动了。
娘的,不是法制社会,自己就挣二百多文就有人惦记,穷疯了?
分给二黑子几个馒头,赵小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别和家里大人说今天的事,两人这才分开。
进门时才发现家里人都在,前几天他们家地翻的差不多了,赵老娘正领着家人挑选麦种,准备种冬粮。
看到他手里的一包馒头,赵大壮的嘴角一咧,他就知道弟弟惦记自己,这一定是给他买的口粮。
赵老娘手里忙着,只白了他一眼,再没说别的。
这些天家里所有人都忙的像个陀螺,就赵小山整天出门瞎晃不着家。
“爹,娘,明天你们和我去一趟镇里呗?我和香满楼谈了一笔买卖,需要你们坐镇。”
赵老爹一听香满楼就炸庙:“香满楼?咋?你还没吃过教训?”
“爹,这次是一锤子买卖,价格都谈好了,明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行。等拿了钱咱就可以把大黑牛赎回来了!”
赵老爹一听大黑牛又不淡定了,“你干啥能挣那么多钱把大黑牛赎回来?你知道大黑在哪么?”
糟糕,赵老爹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去过伢行了。
正在剁鸡食的赵娇娘闻声抬头,疯狂朝赵小山眨眼睛,示意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赵小山如何不懂,他淡定的清了清嗓子:“爹,就是我之前上山摘的麻椒,我打算都卖给香满楼,差不多能挣七八两银子。我也不瞒你说,我今天回来晚就是去了那伢行,大黑牛还没被卖,但是价格不好商量。”
“麻椒能值那么多钱?”
赵小山这话一出,就连吧嗒烟枪的赵老爷子都不淡定了。那东西他吃了一口舌头都麻了,咋可能挣钱?
香满楼的掌柜的莫不是傻了?
“爷,要不信,你明天和我一起去!”
经过赵小山一番解释,赵家人又嗨了。
“一斤二百文?山子,你在哪采的,我现在就上山找,要是还能找到岂不是还能挣钱?”
赵小山摇摇头,“天黑了大哥,你明天还要去服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