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怪奇现象实在令人毫无头绪,最终小夜只能用“可能是路过的急冻鸟打了个喷嚏”来糊弄自家宝可梦,顶着一头雾水远离了白浪河畔。
如此一番折腾过后,天色已暗。为了补上意外事件耽误掉的训练进度,小夜干脆轻车熟路地在林间野炊一顿,又带着酒足饭饱的宝可梦们顺势加练了几组夜战。直到夜间眼神不佳的同胞露出担心自己一头撞在树上的神情,训练家这才拎着皮丘毛团撤退,慢悠悠地回到了山下的小镇。
临近九点,训练家广场意外地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刚结束苦修的训练家们呼朋唤友地在广场附近徘徊,寻找感兴趣的店,也有对上视线的年轻人兴冲冲地去擂台上切磋——看来,居住在雪山脚下并没有影响南国人的热情。
踏上广场五颜六色的硬质路面,小夜看了看宝可梦中心旁的药屋,见姓志村的店老板正倚靠在门前,和一个穿着背心短裤的少年交谈。朝北鼻依旧立在和白天相同的位置,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南边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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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正欲径直走进宝可梦中心,却感觉到一道视线遥遥落在自己身上。她犹豫着一回头,目光和药屋老板撞了个正着。
“对上了视线”的训练家不必非得大战一场,打个招呼总归是没问题的。小夜想着对方大概是在惦记药草的采集进度,道了晚上好之后积极主动地汇报道:“冰冷香草我已经采集了一半,明天就可以完成任务,您尽管放心。”
志村愣了愣,诧异道,“一半?”
小夜知道自己上午的表现实在不怎么靠谱,闻言立刻做稳重状信誓旦旦打包票,表示有鬼斯通帮忙,拔草这种小事完全不在话下。
年轻老板的眼神内敛而不失思索,令人看不出他信没信。倒是之前正和他闲聊的少年训练家“哇”地惊叹了起来,“你居然接了那个采集冰冷香草的任务啊?又远又麻烦,我还以为没人会干的。”
“迫于生计的人会干。”小夜一派认真地回答道。
短裤少年顿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很自来熟地一手搭上小夜的肩膀,将迫于生计的人也扯进了闲聊之中。
这位名叫阿隆的本地人少年似乎是药屋的常客,年龄与个头都和小夜差不多。小夜本以为他也是打算参加风雪战役的选手,随口一问,便见少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绝绝绝对对对不要!”阿隆一脸的心有余悸,“我有个学长是去年参加的,中途就口吐白沫地被横着抬下山了,我可不想像学长那样变成我们学校的保留笑点。”
小夜:“……”
回想起去年风雪战役的恐怖片题材,以及惊吓过度淘汰者高达百分之二十的数据,提问者顿觉无话可说,并决定不提自己打算参赛的事,以免承受凝望烈士般的目光。
阿隆显然不想多聊去年的恐怖片,话题又转到了之前和老板志村正谈得开心的“新闻”上,“哎对了,既然你刚从山里回来,有没有听说河边发现了一只头长得太大,结果被整个冻在冰里的冰砌鹅?报纸上说那坨冰足足有十米高嘞,保护官都被惊动了。”
“……”
小夜不知道该先反驳橘子群岛一带根本没有冰砌鹅,还是先吐槽是什么报纸在紧跟时事的同时离题万里,最终放弃整理自己搅作一团的脑筋,满脸乱码地胡乱选了个角度接话道,“没有那么高……”
“你咋知道?”短裤少年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