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每晚坚守于此，是想要用海妖的鲜血，来慰藉他们的亡魂？”秦羽突然插话，声音中带着几分震撼。

他心中波澜起伏，未曾料到，饶维祥那届的妖孽班，竟只剩下他一人孤影。

至于如今十人之数，多半是后来天骄班的补充。

“并非复仇，而是自我救赎。”饶维祥目光深邃地望向秦羽，“两年时光匆匆，我估摸着虚空界内的海妖数量已逾万只，其中最强者，或许已踏入妖帅之境，甚至不止一星……”

“我有个疑问。”秦羽打断了思绪，“既知此地，为何不告知天师府？若能将其征服，不正是为神龙帝国增添了一处修炼宝地？”

“我确有此念，却不可行。”

饶维祥直言不讳，“虚空界行踪飘忽，唯有借助同窗遗留的一丝灵魂印记，我方能以卜算之术锁定其位。但即便定位，天师难入，地师入则九死一生。”

”我本以为此生无缘再踏虚空，直至遇见你，你的先天道体让我看到了希望。你对海妖的执着，或许能让你满足进入虚空界的条件，甚至，为我那九位同窗雪恨。”

“最后，”饶维祥的眼神异常平静，“若你意决前往，还需潜心修炼，待你实力足以匹敌三星乃至四星妖帅之时，我们再行探索，方能确保万全。”

言毕，饶维祥静默以待，目光紧紧锁定在秦羽身上，等待他的抉择。

秦羽陷入沉思，若饶维祥所言非虚，这虚空界无疑是他梦寐以求的修炼天堂！

即便每月仅得逗留片刻，也足以让他的技能突飞猛进。更何况，那数以万计、至少妖将级别的海妖，将是他修炼路上的宝贵资源。

“此事容我思量。”秦羽并未立即应允，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

随后，他转身面向波光粼粼的海面，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学长，你何时归校？可有细察海域战场的近况？”

问出之际，秦羽悄然开启道之眼，目光穿透海面，直达数千米之下的海底。

那里，一团璀璨光芒异常夺目，让他不禁失声惊呼：“竟真有妖灵境的海妖潜伏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