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三娘听了,默然不语。
那老头道:“反正都死了,我们替他守了大半年的陵墓,也算不亏。必勒格大人,这些活人何时能装船运走,不然墓穴中就装不下了,死了就浪费了。上次运过去的肥料,估计快用完了,若没有新鲜血液浇灌,肉骨做肥料,彼岸修罗花可能开不了花了,教主会迁怒我们的。”
红花婆婆道:“是啊!”
锦袍大汉道:“你们以为我不想运走吗?墓穴里早已拥挤不堪,还要把这些俘虏放在里面,我早都厌烦了。可是最近正值钱塘江起潮,船无法航行,就是临安城过来的食物,都不敢起航送来。你们吃些花草毒虫可以,我们蒙古人若是没有酒肉,是一天也活不了。我比你们还着急,可是也没办法,又不能从陆路而走,让人发现,只能再等待!据说今晚江潮就会变小,船可能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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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三娘三人知道他所说也是实情,说道:“那好,那就不把人先抬下去了,我们正好出来通通气。”
这时蒙古武士与番僧查点人数回来,一个番僧道:“是八十一人没错,死的三十六,活的四十五人!”
老头道:“极乐童子,你们也该活动活动手脚了,把死得人拖到后面草丛中用修罗水化掉,不能留下痕迹!必勒格大人,让你的人把活人抬到岸边,等待装船!辛三娘你的人蛊带走,这和尚是一年多最好的一个人蛊,要好好训练,将来大有用途,其他人蛊都运回苗疆去做花肥吧!”
后面两个小厮答应说好,就要行动。
这时那番僧又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有一个是金刚门的头陀还活着,大人要不要救醒他?”
那锦袍汉子听了皱眉道:“金刚门不是都去了少林寺了,怎么还到这里做什么?”然后对老头三人道:“在下求个情,这金刚门头陀是国师朋友,能不能放了他?”
红花婆婆道:“若是别人放了也无妨,可是金刚门嚣张跋扈,与我们多次争斗,打死我们不少教中弟子。可不是我们的朋友,既然说好了按照约定办事,我们绝不会放他。”
锦袍汉子想了想,对那番僧说道:“大师你认错人了,那头陀分明是少林寺的和尚。等会船来了,把他们都抬到岸边,等待装船运走。”
蒙古武士与番僧齐声道:“遵命!”就与那两个极乐童子各自办事。
两个童子走到死尸面前,用脚挑起,正好落到肩膀上,然后接连挑起四个,俱都落到肩上,整整齐齐,压在肩上,如若无物一般。
其中一个蒙古武士道:“极乐童子,你们这个方法真好。简直把他们不当人。”
其中一个童子稚声稚气说道:“在我们苗疆他们连肥料都不如,一会就会化成水了。”
那蒙古武士又道:“你两个别说童声了,听得老子起鸡皮疙瘩了,是不是想做完这些,又扮作童子,祸害附近的姑娘!”
一个童子嗓音瞬间变成低沉,道:“那又怎么样,你们不也是喝醉酒常常去祸害村民吗!”
原来这两个小厮根本不是什么少年,而是两个侏儒,从小吃各种毒药长大,于是身体脸型永远停留在十三四岁的样子,其实都三四十岁了。心肠歹毒,狡诈无比,时常扮作童子模样去附近村子里害人。
两人各扛五个死尸,就向北面走去,突地脚底一个踉跄,就向前倒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尸体顿时都压在上面。
蒙古武士与番僧看了大笑起来,两个童子挣扎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这才看清绊倒他们之人竟是一个和尚(乔装打扮的郭破虏)。
其中一个童子大怒跃到郭破虏身前,抬起左脚就向郭破虏踢去。只听“通”的一声,踢在郭破虏胸前,却听得“咔嚓”一声,那童子“啊”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立时惨叫连声,在地上翻滚不已,不多时便一动不动。
另外一个童子连忙过去,这才看到那童子左腿压在身下,用手一摸,只感觉如豆腐一般柔若无骨,骨骼尽碎寸断。再摸鼻息,那童子竟然疼死过去。
这时老头、红花婆婆还有辛三娘,以及锦袍汉子等人都围了过来,看到那童子左腿尽碎,俱都是大吃一惊。心想,这和尚之前到底是练得什么武功,身体如此之硬?
红花婆婆对另一个童子道:“极乐童子,你再去打他一下!”
那童子听了,右臂抬起,骨骼格格作响,衣服中似乎有气鼓起,呼的一拳,打向郭破虏的“膻中穴”。